“阿兄!你这个骗子!” 在军营里见到赵云,赵雨撅着嘴儿,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周围军士闻言,赶紧走开一点,咱们将军是宠妹狂魔,在代地可能只有这小祖宗敢这样给将军说话。 “小妹,你怎么来了?”赵云笑呵呵地看着妹妹。 “阿兄,你说你答应过我什么?”赵雨依旧不开心。 “额?” 赵云一怔,我答应过什么呢? 一看兄长的表情,赵雨知道准是又忘了,嘴儿撅的老高道:“你答应人家到马场挑一匹白驹呢?你这个大骗子!” “嘿嘿!” 赵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阿兄不是太忙了吗?择日不如撞日,小妹走,阿兄现在就带你去挑一匹。” 说着,就向一旁巨大的马场走去。 “这还差不多!”赵雨赶紧跟上,双手挽着兄长的手。 兄妹俩进入马场,一名军士将乘风牵到赵云面前,赵云对妹妹道:“小妹你骑上去,阿兄给你执缰,你看上了那匹,阿兄就送给你!” 乘风高大,赵雨骑上去,就能更好的看清场中的马儿。 赵雨嘻嘻一笑,在赵云的帮助下骑上乘风,乘风是神驹,自然有些不乐意了,可赵云一喝,顿时老实了。 “阿兄,它这么怕你?” 赵云喝一声乘风就老实了,赵雨可怜乘风道:“你不会随时打它吧!” “胡说啥呢?快点选吧!”赵云才舍不得打乘风。 就这样,赵云牵着马,赵雨坐在马背上,穿梭在马群中…… 可转了好半天,赵雨依旧没有看上一匹中意的;赵云抬头看向妹妹道:“这么多马,就没有一匹看得上?” 赵雨点了点头道:“没有看到我心中的白驹!” “那你心中的白驹是什么样的?”赵云好奇道。这两万多匹马中,可有不少白马。 赵雨认真道:“我心中的白驹,它浑身雪白,马鬃如狮,奔行如雷,夜似白玉,最重要的是它还能与我心灵相通。” 赵云暗道:你这不是马?是神马?不过,咋感觉那么熟悉呢? “阿兄,我就要它!” 赵云正在想妹妹描绘的白驹外貌,乘风背上的赵雨突然指着前方躲在草棚里一匹掉毛的小马驹。 赵云顺着妹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感觉妹妹刚才在和他胡扯,什么混身雪白,掉毛还差不多,跟癞子一样难看,马鬃倒是挺浓密的,不过乱糟糟的,感觉很邋遢;而且还躲在草窝里,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怕冷! 走到草棚前,赵雨下马向草窝里的小马驹走去,赵云摸了摸自己的乘风,道:“小妹,你真要它?” 赵云感觉妹妹比自己还不会相马。 赵雨抚摸着小马驹的脑袋,一脸肯定道:“阿兄,它还很小,长大以后就是我心中的白驹!” 小马驹确实很小,身高还不足一米,赵雨轻轻抚摸它,它好似孩子一般拱了拱赵雨。 赵雨惊喜道:“阿兄,你看!它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赵云暗道: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它能知道?反正你喜欢就好! “那就它吧!”赵云觉得妹妹就是一时玩性,只要她喜欢就好,管它是不是好马。 随后赵云让军士拿一根绳子过来,准备给妹妹套住,赵雨一听连忙拒绝道:“阿兄,不用套住它,我给它说了,它愿意跟我走?” “小妹!你没事吧!”赵云一脸担心地看着妹妹,挑个马,可别把脑子挑坏了?你给它说了?它还同意了?你咋和马交流上了? “阿兄,走吧!”赵雨走出草棚。 让赵云出乎意料的是,那白癞子小马驹真的从草窝里走了出来。 赵云暗道:莫非真说好了? 赵云牵着乘风走出马场,赵雨的身后跟着一匹白癞子;赵云感觉太不可思议了,吾妹还有这本事? “小人苏双特来赔罪!”刚出马场,兄妹俩前方突然跪下一人。 赵云收回思绪看向前方,对一名军士使了个眼神,刚才在想事情,他没听清楚前方跪在雪地那人说什么。 “小人苏双特来赔罪!”那人跪伏在地,声音颤抖道。 苏双?赔罪? 赵云走了上去,赵雨也跟在身边。 “苏先生这是?” 赵云有些莫名其妙,暗道:虽然我知道你和张世平是老搭档,但我这人恩怨分明,张世平想喝我血,该死,你又没有得罪我,赔什么罪? 苏双跪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赵云身边的赵雨,低声下气道:“小女年少鲁莽冲撞了赵姑娘,望赵姑娘宽宥。” 赵雨听苏双这么一说,顿时想起来了,恍然道:“你是那个当街奔马的父亲?” “正是小女,望赵姑娘宽宥!” 苏双又是一拜。张世平被赵云搞掉,苏双已经被吓破了胆,惶惶不安的他没想到,自家小祖宗在这个时候却惹到了赵云的妹妹,这可把他吓得不轻,赶紧来赔罪,他就怕赵云找这个借口收拾他。 “我都没记在心上!” 赵雨毫不在意道:“最后她不是牵马而行了吗?快回去吧!” “谢姑娘宽宥!” 苏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从地上爬了起来,当他看到赵雨身后的小马驹时,眼中精光闪现,情不自禁道:“宝驹,百年难遇的宝驹啊!赵姑娘真乃世间伯乐!” 用不着这样拍一个小丫头马屁吧? 赵云不禁起了鸡皮疙瘩。和你女儿发生一点摩擦,我妹妹也没有要与你们计较,这马屁也太过了吧!乘风在前不夸,夸一个白癞子,还百年难遇? “苏先生,你也这么认为?”苏双的马屁,显然赵雨很受用。 “赵姑娘真是伯乐再生,小人观之,它与姑娘想必已心灵相通了吧!”苏双一副我是行家的样子。 “嗯!”赵雨如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道:“我能知道它在想什么?” “恭喜赵姑娘!此马现今最多半岁,直到它成年之前每年都会褪毛,褪到三岁时,必定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届时奔若雷霆,静若脱兔,夜似白玉,您再看它的马鬃浓密纤长,成年之后必如雄狮一般洒脱,威武雄壮。” “照夜玉狮子?” 听苏双所形容的外貌,赵云脱口而出道,刚才妹妹说起心中的白驹外貌,他就感觉很熟悉,现在听苏双这么一形容;顿时想起历史上赵云的坐骑不就传言是照夜玉狮子吗? 而今历史从来,我就是赵云,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照夜玉狮子!”苏双细细品味道:“此名倒是贴切,好名字!” “阿兄!它可是我的!”见兄长看向小白驹的眼神都变了,赵雨一副不能和我抢的样子,赶紧抱着小马驹的脑袋,小白马亲昵地在赵雨怀里拱了拱。 “你的!你的!” 赵云尴尬的笑了笑,对苏双道:“希望此马真如苏先生所言!” “小人一生阅马无数,自不会有差!”说到相马,苏双非常自信。 “那苏先生看看我的乘风!” 苏双绕着乘风转了一圈道:“此马原名黑影,乃草原十大名驹之一,鲜卑第二勇士拔都的坐骑;它身上有着汗血宝马的血统,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轻快灵活,步伐轻灵优雅,奔行如风,势若雷霆,是世间少有的良驹;不过……” “不过什么?” 赵云马上问道。乘风是汗血宝马他是知道的,骑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汗流的什么颜色他还不知道? “不过此马已经在中年时期了!”苏双作为职业马商,对马的喜爱自然远超他人,看到一匹这样的良驹渐渐走下坡路,伤感是难免的。 不久后,苏双告辞离开,忐忑不安的他也安心了不少。 ………………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流逝,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天也越来越寒冷。 赵云每日在雪地里练练武,其他的时候不是在军营,就在军营边上翻新的军匠营里,最近他在捣鼓一种对付骑兵的大杀器:陌刀。 而要制作陌刀,首先要有韧性、硬度极强的钢。 钢,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不过那时侯冶炼技术过于落后,不说钢,就是铁都很难获取,青铜依旧占主导地位。 其后,随着冶炼技术不断提升,铁器逐渐走上历史的舞台。 直到西汉时期,发明高炉冶铁技术,进一步提高了冶炼温度,使得铁质兵器彻底淘汰了青铜武器。 随后,在西汉末期又发明了炒钢技术,这项技术比欧州整整早了一千八百多年,绝对是华夏民族的骄傲。 到如今赵云生活的东汉末期,炒钢技术进一步提升,已经在天下各地广泛应用。炒钢技术的成熟,又促使更高品质的百炼钢出现。 火红的碳炉,熊熊燃烧,巨大的鼓风在十数名大汉挥汗如雨的鼓动下,红白相间的铁水从坩埚中缓缓流出…… 赵云赤着上身,露出猿背蜂腰,一身肌肉流畅健美;他舞着一把巨锤,正按照现今斩马剑的的样子捶打,因为汉代的斩马剑就是陌刀的前身。 一旁十数名同样赤着上身汗流浃背的大汉,正静静的看着赵云铛铛的捶打。 赵云天天来这里已经一个半月了,不远处那又高又大呈椭圆形的炼铁炉,也在日夜不息的工作着;赵云依着后世那段记忆向军匠营内经验丰富的老铁匠提出一些新颖的冶炼方法。 比如,比炒钢法更先进的灌钢法,但令人遗憾的是,赵云打造出来的陌刀,并未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不过,也并非毫无所获,至少让灌钢法提前两百多年出现。 今天,赵云决定再试一次,如果还是不能得到更高品质的钢,他也不得不放弃了,因为陌刀本来就是唐代冶炼技术飞跃的代表,以汉代的工艺打造不出来,也无可厚非。 渐渐的,一把两面开刃,中间背厚,刀尖锋利的刀身出现在众人眼前。 待刀身冷却后,赵云拿起一杆八尺长的刀柄镶嵌在刀身卡槽固紧后,一把长达一丈,重约五十斤,与当今斩马剑外观相似的陌刀就出现了,外形是像了,可效果是否能像唐代陌刀哪样,陌刀过处,人马俱碎的赫赫凶名,就需要试过才知道。 一群人赤着上身跟着赵云出了军匠营,来到一处被积雪覆盖的空地上,赵云手举陌刀,命军士将一头黄牛捂住眼睛。 “准备!”双手高举陌刀的赵云大喝一声。 在他前方数十步,一头捂住眼睛的黄牛已经就绪。 “放!”赵云又是一声大吼。 捂住眼睛的黄牛,被军士狠狠一抽,黄牛吃痛,发了疯的向赵云迎面冲来。 这一刻,一旁围观的一众汉子心都提到嗓子眼,这么大的牛冲撞过去得多大的冲击力,稍有不慎说不定要撞死人。 赵云艺高胆大,眼见狂奔而来的黄牛越来越近,他双手紧了紧手中陌刀刀柄,在黄牛即将撞到他时,暴喝一声:“断!”手中陌刀瞬间斩向黄牛。 只见,白刃霜飞,红血星流! 硕大的黄牛被赵云一刀斩成两爿,而赵云却纹丝未动,殷红的鲜血溅满全身,顺着他坟起的肌肉流下,此刻的他就像地狱里爬出的魔神。 在场众人被震撼的石化了一般。 一刀之威,竟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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