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点五十。</p>
他淡声应：“嗯，你们先过去，我十分钟后到。”</p>
挂断电话，宋思玺已经帮他系好所有衬衫纽扣。</p>
他坐起身，宋思玺又拿来他的西装外套，帮他穿好抚平。</p>
而后蹲到床边，细致地帮他把鞋子也一并穿好。</p>
确保一切无异，宋思玺柔和着目光看向他：“你去吧，我一会自己走。”</p>
江棋瑞轻点头，站起身。</p>
走到休息室门口，他又莫名停下脚步，转回身看休息室里的人。</p>
宋思玺轻笑看他：“江总是打算再和我来个离别吻吗？”</p>
江棋瑞耳根一红，扭头走了。</p>
走出几步，又出声叮嘱：“回去路上注意安全。”</p>
宋思玺笑着应好。</p>
走出办公室，往会议厅走的路上，江棋瑞缓缓放慢脚步。</p>
他垂着眸，抬手，轻抚余温尚存的唇。</p>
第二次了。</p>
他想。</p>
两次。</p>
还清了。</p>
脑海中倏地，闪过宋思玺昨晚在浴室里说的话。</p>
——是打算做什么，两清，然后再不往来？</p>
·</p>
江棋瑞对工作量的预估一般不会错。</p>
说会比昨天迟，回到酒店的确比昨天迟了一个小时。</p>
天色稍暗，火烧云漫天。</p>
江棋瑞乘电梯到达顶楼。</p>
来到房门口，摸出房卡，却半晌没抬手开门。</p>
一整个下午，脑海中总不受控回闪宋思玺说的那句话。</p>
尽管下午宋思玺照常给他发来了做菜的照片。</p>
他深吸一口气，尚在迟疑间，忽地瞥见隔壁的门开了。</p>
他一怔，侧过脸，看见宋思玺拉着个行李箱从隔壁房间走出。</p>
视线落到宋思玺身侧的行李箱上，江棋瑞呼吸微滞。</p>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握紧房卡，强迫自己表情无异地看向宋思玺。</p>
“你……”</p>
宋思玺出声解释：“我打算退掉这个房间了，所以把东西全部都收拾出来。”</p>
江棋瑞耳中一阵嗡鸣。</p>
他看着宋思玺，视线有一瞬模糊。</p>
好一会，才低声轻喃：“哦，要退掉吗？”</p>
说是轻喃，他自己也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p>
因为他听不见。</p>
模糊视线中，对面人似乎正在朝他走来。</p>
走到他面前，站定。</p>
一只滚烫的手抚上他脸颊。</p>
“江棋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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