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瑞拿出医药箱里的碘伏，拉过宋思玺手。</p>
近看，发现伤口比想象中深。</p>
他眉心轻蹙：“你打到他哪了？”</p>
宋思玺如实应：“牙。”</p>
江棋瑞短暂失语，抬眸看他一眼。</p>
正撞上宋思玺朝他投来的视线，他又垂下眸，轻声道：“打了他，你也受了伤，不值当。”</p>
宋思玺一时没应。</p>
短暂沉默，他反问：“你手怎么了？”</p>
江棋瑞动作一顿。</p>
他不太自然地轻眨了下眼，才开口：“摔碎了杯子，处理碎片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p>
宋思玺将他的反应尽数收入眼中，又问：“什么时候的事？”</p>
又是短暂安静，江棋瑞才应：“从你家回来那天晚上。”</p>
宋思玺忽然没了声音。</p>
等江棋瑞感到奇怪抬眸看他，他又神色如常问：“严重吗？去医院了没有？”</p>
“不严重的。”江棋瑞轻声应，“没去医院。”</p>
宋思玺看一眼纱布：“自己包的？”</p>
江棋瑞照实回答：“那天晚上是自己包的，现在这个是姐姐包的。”</p>
“去海市了？”</p>
“嗯。”</p>
“什么时候去的？”</p>
“前天。”</p>
“和雅姐过得怎么样？”</p>
“挺好的。”</p>
“那个小不点呢？”</p>
江棋瑞想到什么，轻笑了下：“他说他过得很好。”</p>
处理好伤口，江棋瑞缓慢将碘伏收回医药箱。</p>
垂眸间，他轻声开口。</p>
“宋思玺。”</p>
“嗯？”</p>
“你不生气了吗？”</p>
客厅有短暂安静。</p>
宋思玺平和的声音响起：“我生什么气？”</p>
江棋瑞停下手上动作，抬眸看向他。</p>
“我那天，没跟你说一声，就走了。”</p>
宋思玺沉默与他对视。</p>
良久：“那我要是说我还生气呢？”</p>
江棋瑞眸光微动：“我……”</p>
开了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p>
他沉默着，又听见宋思玺慢悠悠的一句：“如果我还生气，你要还我两次吗？”</p>
反应过来他说的两次是什么，江棋瑞一张脸唰地涨红。</p>
他“砰”地盖上医药箱，拎起就要走。</p>
被宋思玺拉住手臂。</p>
宋思玺很轻地笑着，对他说：“我不生气了。”</p>
江棋瑞停下动作，看向他。</p>
宋思玺眸色沉静地与他对视：“你就回来半个月，我再多生几天气，等气完，你人又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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