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对面人也跟着坐起。</p>
“不记得了？”宋思玺问他。</p>
江棋瑞被这么一问，空白的大脑终于浮现些许记忆。</p>
昨晚他参加饭局，喝了不少酒，遇到了一个难缠的人，又刚好碰见宋思玺。</p>
宋思玺好像，教训那个人了？</p>
没有画面，只记得声音。</p>
那人似乎叫得很惨。</p>
江棋瑞下意识朝宋思玺的手看去，一眼便望见了宋思玺拳骨间已经结痂的两道伤口。</p>
他呼吸一紧：“你的手……”</p>
宋思玺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嗯，昨晚被人揍了。”</p>
江棋瑞猝然抬眸朝宋思玺看去。</p>
那张帅脸分毫未损，深灰色双眸正懒洋洋挑着，含笑看他。</p>
江棋瑞不太确定地回忆了会：“不是……你揍人吗？”</p>
宋思玺眼底笑意缓缓加深：“记得啊。”</p>
江棋瑞轻应：“嗯。”</p>
宋思玺又问：“还记得什么？”</p>
江棋瑞继续回忆：“遇见了安楠子琪他们，然后你说送我回家。”</p>
“还有吗？”</p>
“还有……在车上，我们……聊了些什么？”</p>
“聊什么了？”</p>
江棋瑞仔细回想，却是想不起来了。</p>
就记得宋思玺好像帮他系了安全带。</p>
当时很黑，宋思玺说话声音很轻，雾蒙蒙的，像跟他隔了堵墙。</p>
江棋瑞轻摇头：“记不起来了。”</p>
又问宋思玺：“是什么重要的话吗？”</p>
宋思玺看着他，没应，许久反问：“还记得其他吗？”</p>
江棋瑞继续回想，只记得宋思玺开车回去路上，他似乎睡着了。</p>
后面就什么都没有了。</p>
他摇头，问宋思玺：“还有其他吗？”</p>
宋思玺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他，良久，开口的语气里带上些许失落：“只记得这些啊。”</p>
江棋瑞呼吸微滞：“是……后来又发生什么了吗？”</p>
宋思玺看着他。</p>
看眼前人脸上是真真切切宿醉后的空白，他缓缓开口：“嗯。”</p>
江棋瑞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p>
他不自觉放轻呼吸，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宋思玺不问自答。</p>
“昨晚回到酒店，你亲了我。”</p>
江棋瑞瞬间怔在原地，大脑一时间无法消化这简短的字眼。</p>
他晃神间，后知后觉注意到了宋思玺唇上的伤口。</p>
结了痂，很小一个，很明显是被人咬的。</p>
江棋瑞试图回想，可大脑完全空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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