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瑞看向叼着玩具兴冲冲朝他跑回来的小柯基，回了个【嗯】。</p>
再次接过小柯基叼来的毛绒玩具，他没有继续扔出。</p>
拿在手上，轻晃着吸引小柯基的注意力，另一只手打开相机，找角度准备给小柯基拍照。</p>
刚要按下快门，手里的手机忽地一震。</p>
拍摄界面被视频通话邀请取代，江棋瑞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原本要按快门的手便点了在同意接听上。</p>
屏幕里出现一个半小时前才见过的男人身影。</p>
男人仍穿着白天见时那件T恤，背靠着皮质的办公椅，背景里有半面书柜。</p>
似乎是在书房。</p>
江棋瑞一时没能回神，呼吸不自觉放轻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人。</p>
直到见那人眼底慢慢积聚起笑意，他这才注意到屏幕右上角的小框里还有个他自己。</p>
因为正在拍小柯基，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并没有完全对准自己。</p>
小框里仅有他小半张脸，逆着光，浅色的眸中漾着对突如其来状况的迷蒙。</p>
江棋瑞这才回过神来，轻眨眼，热着耳根调转了摄像头。</p>
右上角的人瞬间被一只肥嘟嘟的柯基取代。</p>
小柯基正冲着江棋瑞晃尾巴，期待着江棋瑞将手里的玩偶再次丢出。</p>
屏幕那头的宋思玺一眼发现盲点，含着点笑的声音响起。</p>
“我们如花的日子过得不错啊，都让你江叔叔给你开罐头吃了。”</p>
听见宋思玺声音，小柯基瞬间朝着江棋瑞的手机兴奋地“汪汪汪”了起来。</p>
精通狗语十级的宋思玺零障碍与小柯基交流。</p>
“你说是你江叔叔主动开给你吃的？”</p>
“汪！”</p>
“我不信。”</p>
“汪汪汪！”</p>
江棋瑞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轻抬起，揉着发烫的耳垂。</p>
他看着屏幕上的人，出声为小柯基辩解：“不是你答应给它罐头的吗？”</p>
屏幕上的人安静下来，深灰色双眸注视着摄像头。</p>
有那么一瞬，江棋瑞近乎要以为他是在透过屏幕看自己。</p>
他下意识抬眸看了眼右上角的小框，小框里依然是正在奋力与老父亲争辩中的柯基。</p>
宋思玺轻笑了下。</p>
刚要开口，一连串的提示音响起。</p>
屏幕里的人移开视线，镜头晃动中出现笔记本一角。</p>
“是工作吗？”江棋瑞问。</p>
“嗯，白天堆了点事。”</p>
“那我……”</p>
江棋瑞刚要说先挂了，宋思玺忽然又重新看向屏幕。</p>
“你一会有事？”宋思玺先一步发问。</p>
“没。”</p>
“那等我一下，方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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