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啊。”周钧南察觉到郑毅文的动作放缓，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催促道。</p>
郑毅文把毛巾扔到别的地方，双手撑在周钧南的两侧，突然俯下身轻轻吻周钧南的耳朵后面。</p>
“你……”周钧南话没有说完，又感觉郑毅文含住了他的耳垂。</p>
靠！</p>
人的敏感带各不相同，但周钧南这一刻的头皮发麻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他从没在意过的敏感带竟然就是耳朵。很快，周钧南脑中瞬间轰鸣一声，跟着难以克制地喘息起来。</p>
郑毅文的房间里也有一盏护眼台灯，跟周钧南在大学宿舍里用的那款差不多。台灯在冬夜里发出温暖的光，他送给他的提灯被放在一边，像是一块需要充电的白色陨石。</p>
有很多画面在周钧南的眼前一闪而过，郑毅文再次亲到他脖子，并张嘴咬住的时候，周钧南终于放弃了挣扎，再一次倒在床上。郑毅文一言不发地吻他，用身体压制住他。</p>
电热毯带来的温度透过周钧南的背，郑毅文踢掉拖鞋，抬手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也跟着钻进被窝。两人抱在一起，郑毅文有些干燥的嘴唇蹭过周钧南的鼻尖，周钧南说：“你要记得……涂点……润唇膏。”</p>
郑毅文还是话很少：“嗯。”</p>
话少不代表动作少。</p>
郑毅文早已有了反应，但只是抱着周钧南，不确定下一步该做到什么程度。</p>
周钧南触碰到他的时候，郑毅文瞬间咬紧了牙，头靠在周钧南的颈边，迷恋地一遍又一遍地亲他。</p>
可什么东西也没准备。周钧南想。他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郑毅文做到底，所以还算有些残存的理智。但在这一刻，郑毅文纠缠着周钧南的四肢不合时宜地让周钧南想起蟒，又想起从前去日本旅行时看过的浮世绘。</p>
灯光之下，周钧南看见郑毅文的鼻尖上出了一层薄汗。周钧南的T恤卷上来一半，郑毅文撑着手臂看他，直到把周钧南看得移开视线，他轻声问道：“好了没啊。”</p>
郑毅文慢慢地笑起来，他给周钧南的感觉像是回到夏天在他房间里的时候，明明掌控全局的人应该是他，但不知道为什么郑毅文会那么游刃有余。</p>
郑毅文垂着眼睛，侧过头在周钧南唇上吻了一下，手覆上他的，接着继续亲吻。周钧南内心有一丝崩溃，心想，他这澡白洗。</p>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周钧南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而郑毅文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段日子经常失眠。郑毅文以前问周钧南能不能和他一起睡，等两人真的睡在一张床，他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p>
想象中的画面里，郑毅文应该会和周钧南在睡前聊上很久，互道晚安，接着是晚安吻，再一起睡。但其实……两人最后都是不知不觉就昏沉地失去了意识。</p>
翌日，周钧南被日光照醒，郑毅文的房间没拉窗帘，日出之后就能沐浴在光线之中。他腰上压着郑毅文沉甸甸的胳膊，把周钧南差点儿勒得喘不过气。</p>
“去……哪儿。”郑毅文几乎是立刻也跟着周钧南醒了过来。</p>
周钧南依旧闭着眼睛，有些痛苦地说：“你也不拉窗帘。”</p>
“习惯了。”郑毅文迷迷糊糊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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