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半年前进步很多，没有那么抵触接触别人了。</p>
周钧南在ipad上选好东西，递给对面的郑毅文，说：“你想吃什么再加一点。”</p>
郑毅文选来选去，最后加了一份捞面，然后收获一个现场表演。</p>
周钧南在他对面笑得不行，郑毅文一边低头吃一边要用余光注视那个捞面小哥，生怕他手里的面勾住自己脖子。</p>
“郑毅文！”周钧南终于忍不住提醒他，“人家专业的，你别怕啊。”</p>
郑毅文等面下到火锅里，才小心翼翼地对周钧南说：“有过失手的。”</p>
“怎么？面套人脖子上了？”周钧南问。</p>
郑毅文给他捞了一块肉放周钧南碗里，说：“不是……有把人假发击飞出去的。”</p>
周钧南一边吃一边笑起来。</p>
海底捞的死亡打光——都在头顶上，一片亮眼的光照射下来，郑毅文垂下眼睛时，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也许是吃的有些辣，郑毅文的额角出了一层薄汗，嘴唇也有点儿红。</p>
“我点个奶茶你喝不喝？”周钧南提议说。</p>
郑毅文说：“奶茶？”</p>
“嗯，想喝什么？点个冰沙类的。”周钧南把外卖软件打开给郑毅文看，“一会儿就能送过来了。”</p>
郑毅文挑花了眼，最后和周钧南点了一样的东西。他并不熟悉城市，不知道坐在火锅店里还能点外卖。他不熟悉这里，但他还是会过来找周钧南，因为周钧南说过自己会等他。</p>
周钧南去门口拿奶茶，回来时候帮郑毅文插好吸管，郑毅文喝了一口，说：“好甜。”</p>
“三分糖还甜吗？”</p>
郑毅文说：“嗯，但比镇上的那家好喝。”</p>
“啊。”周钧南想起来了，“那家应该是……我们去教训王寒那一天的小店？”</p>
“我只认识那一家。”郑毅文点点头。</p>
两人还要继续说话，有个服务员却在这时候过来问他们想不想玩游戏，参与的话有小礼物。周钧南先看了看礼物，发现是小毛绒挂件，不知道从哪儿批发来的山寨品，笑着问：“你们有kpi吗？今天小孩儿不多是不是送不出去？”</p>
服务员小姐姐大笑，忙说：“不是不是。”</p>
“玩儿吧。”周钧南说，“什么规则？”</p>
“你画我猜的成语版。”服务员说，“很简单的，一个人看成语，让另一个人猜，不能提到这个成语，但能说别的描述性句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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