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钧南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p>
好像只是在他靠过来的那一瞬间，郑毅文便有了反应。眼下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几乎再也没有距离，更是什么情况都一目了然。周钧南有时候不相信一个人说出的话，但他相信一个人的身体和他所做的事情。</p>
郑毅文……对他还真的是那种喜欢。</p>
只是……开窍得有点儿晚吧。</p>
郑毅文的T恤皱巴巴的，周钧南停下来帮他整理，指尖划过的地方却留下不明所以的颤栗。郑毅文僵住片刻，终于第一次伸手阻止周钧南，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不能再往下了。”</p>
周钧南扬了下眉毛。</p>
郑毅文拼命想要解释：“我……”</p>
“没关系的。”周钧南笑了笑，诱惑他说，“我也一样了，不是吗？你想来吗？”</p>
郑毅文这次不止是语言功能丧失，连思考能力也一齐下线。</p>
过去他从来没有沉溺于此，甚至很少。</p>
他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没有具体喜欢的对象。</p>
意识到自己喜欢周钧南之后的很多梦里，郑毅文倒是隐约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但渴望归渴望，他也不敢如此直白又赤裸地向另一个人敞开自己。</p>
周钧南……</p>
周钧南为什么会比他梦见的还要大胆。</p>
郑毅文出神地看着周钧南，他背靠着枕头，由着周钧南胡作非为。这是他的房间，郑毅文想，这是他从小睡到大的床，但这以后都不属于他了。</p>
包括他自己。</p>
都不再属于他了。</p>
郑毅文终于伸出手，他缓缓地勾住周钧南的脖子，手上微微用力，把他拉下来，再次笨拙地试着吻过去。说什么不允许他主动亲过去……周钧南到底是不是认真的？郑毅文轻轻地含住周钧南的嘴唇，想着，他是不是认真的？</p>
光仍旧从窗外投射进来，现在过去一段时间，他们的影子发生角度改变，却还晃晃悠悠地纠缠在白墙之上。</p>
他是不是认真的。郑毅文反复地想，周钧南是不是认真的……如果是，为什么？如果不是，又为什么？但不管是或者不是，郑毅文都问自己，你能拒绝吗？</p>
你是不是根本拒绝不了呢？</p>
他们最终克制地喘着气抱在一起，郑毅文出了一身汗，像是再次回到炎热的夏天，蝉鸣永远在响，他们永远都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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