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想找我买杀虫剂？你早说啊，何至于搞这么多事。”</p>
“不是杀虫剂，是药方。”</p>
“药方？”</p>
“对，你出个价吧。”</p>
老头还是第一次被问价，还是出售这个祖传的药方，他下意识地便拒绝了：</p>
“不行，这个是我祖传吃饭的家伙，不能卖。”</p>
常笑也并不着急，只是慢慢给老头分析：“老伯，你摆摊多久了，每日赚多少积分？”</p>
似是羞于开口，他生硬地转移话题说道：“那你可以买制成好的，我能便宜点卖给你。”</p>
“不行，我只要药方。”</p>
见老伯仍旧梗着脖子不说话，常笑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摆摊的日子看着不短，但是光我看到的情况，你的摊位可是一个人都没有。”</p>
“说实话，除了我，根本就不会有人找你买，老伯你还是好好想想究竟是要死守着这张方子挨饿，还是卖给我还能赚点粮食吃顿饱的。”</p>
老伯看了看四周这极寒的环境，似乎是醒悟了，拒绝的念头开始动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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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许久，他终究还是答应了，只不过 </p>
“行，但是我要80斤米，20斤菜干跟3件厚外套。”</p>
似乎是为了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老头故意报大价格，只要是客人走了，那就不算他主动放弃了</p>
这张药方可是延续了好多年的宝藏，如果不是迫于生计，她问一句都要被赶出去的。</p>
“你这个太贵了，我也给不了，最多也只能给60斤大米，10斤红薯跟10斤菜干，2件衣服外套是从死人身上扒的。”</p>
将价格说到比市面上稍稍高点，常笑就最后一次劝道：“成不成你自己想，不成我就走了。”</p>
虽然老头的要求常笑有能力支付，可是这明显是报高了价格，要是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只怕老头还会生疑。</p>
常笑惯常还是要先压压价。</p>
看着比他心目中更高的成交价，再想想家里的米桶已经见底了，老汉咬咬牙还是答应了。</p>
不过他还是提出了最后的要求：“小姑娘，我不知道这种天气你为什么要购买药方，但是能不能答应老汉一件事，不要将药方二次销售。”</p>
“这个没问题。”</p>
老头见状也松了口气，双方就这样愉快地达成了口头协议。</p>
官方市集的规定是买卖双方确认好交易的金额跟物件，就可以到交易中心去登记。</p>
虽然无纸质版的合同，但是只要一方违规，登记的名字就会进黑名单。</p>
这样不但卡片会被消磁，连人都不能再进基地，在末世而言是非常严重的惩罚。</p>
对于常笑这种避开官方的交易模式，其实是更加有利于老头的。</p>
要是提供假药方，就算以后这姑娘发现了问题，没有交易留痕官方也不会管她。</p>
这也是私人市集跟官方市集的区别，包售后。</p>
因为常笑是找他私下交易的，生怕她不知道官方的规定，老头还提了一嘴。</p>
谁知，他却得到了这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答案：“不包售后也没关系，要是我验证了药方有问题，总会有办法找到你的。”</p>
老头听完就惊骇地瞪大了眼睛。</p>
半晌过后，才回过神来继续沟通细节。</p>
这个药方全都印在了老汉的脑子里，就不用再跑一趟回基地拿了。</p>
常笑提供了纸笔给他，让他写下来。</p>
看着常笑随手从包里一掏就有纸笔，这下老汉更加认为她不好惹。</p>
因为涉及到各种药材的重量跟熬煮先后放置的问题，老汉写完后还特意标注了制作方法。</p>
最后还在末端签下了他的名字跟按下了手印。</p>
然后朝着常笑说道：“我叫郑一平，就住在基地里，因为积分下个月搬到哪里都不确定的，你要是有需要找我就去寻人中心问吧。”</p>
人家给了这么多报酬，自个也不能心安理得地照单全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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