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在床头柜最下层抽屉的那些。”</p>
梁山月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回忆几秒，想起了自己当初鬼迷心窍在便利店顺手买的一些用品。</p>
他没明白话题怎么突然拐向不太健康的方向，也不明白晏云清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有些扭捏，“哦，就，几天前。”</p>
“敢买那些，不敢告诉我？”</p>
“也没有……”梁山月摸了摸骤然升温的耳朵，声音越来越小，“有备无患嘛……我想等你提。”</p>
他低下头，听到晏云清接着说：“那就现在吧。”</p>
“……什么？”</p>
“现在用吧。”晏云清伸手要拉他，“反正现在没事做……”</p>
话音未落，梁山月却闪躲了一下，避开了他的动作。</p>
看向愣住的晏云清，梁山月却显得更加委屈。</p>
“这种事情……怎么能这么随便？”他抿着唇，低声絮絮叨叨，“太突然了，我们都没做好准备，要是受伤了怎么办？我做得不好，被你嫌弃怎么办？还有……”</p>
晏云清顿住动作，有点无奈，又觉得对方可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拉住梁山月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做不做？”</p>
剩下的话语被噎在喉头，梁山月喉结滚动，眼中流露出挣扎的神色，但不过短短几秒，他说：“做。”</p>
两人都没经验，手机搜索的速成课程也没什么效果，他们抱在一起，大半时间用在摸索上，像一辆磕磕绊绊上路的破三轮，在崎岖的山间小路艰难前进。</p>
晏云清好几次差点被逗笑，但看着梁山月烦恼中带着点沮丧的表情，硬生生忍住了。</p>
“没事，第一次嘛。”他摸着对方手感良好的头发，轻声道，“过分一点也可以，反正明天就刷新了。”</p>
梁山月蹭他。“才不要，”他说，“你会痛。”</p>
磨蹭了大半天，他们终于取得了点阶段性的成果。</p>
但晏云清低估了新手上路的严峻性，还是疼得白了脸，呼吸都带着颤动的疼痛。</p>
他想骂梁山月，但看着他担忧的眼睛，又舍不得，只能咬着牙关忍，一边佩服自己日益渐好的脾气。</p>
虽然也不算全然只有疼痛，但体验确实不好。</p>
结束后，梁山月小心翼翼地询问他感受，被扯着嘴角笑的晏云清毫不留情地打了个差评。</p>
梁山月低眉顺眼地道歉，又期期艾艾把自己塞到恋人怀里，可怜道：“没有新手保护期吗？”</p>
“没有这种东西。”晏云清捏着他的脸，笑得危险，“我有七天无理由退货你要不要？”</p>
梁山月死死抱住他，当没听见。</p>
他们闹到大半夜，最终在疲惫中迷迷糊糊睡着了。</p>
一夜无梦。</p>
再一睁眼，晏云清立刻意识到周围环境发生了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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