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渔张了张嘴：“……”一时?间无法辩解。</p>
江枫苦涩地笑笑，转回头，手掌使劲按着酸涩的眼眶，艰涩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还有很多选择。”</p>
“而我，并?不是你最佳的选择。”</p>
他胡乱摸出兜里的烟，抽出一根点上?。</p>
香烟味儿伴随着“咔嚓”一声?打火机的声?音而浓郁起来，乔渔转身看去。</p>
他垂着头，香烟毫无章法往嘴唇怼去，青烟飘散，围绕着他的周身。</p>
她有心想劝他抽慢点，可?当下的环境似乎不适合。</p>
他安静地抽着烟不再说话，乔渔抿了抿唇角，转身往卧室走去，不过两?步，他喑哑的声?音传来：“但是乔渔，你永远是我的最佳选择。”</p>
乔渔一怔，脚步再挪不动半分，扭头去看他。</p>
他没转身，还是支着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搭出去，香烟夹在指尖。</p>
江枫能?感觉到她在看着他，这个时?候他应该多说一些的，他知道她历来心软，只要多说几句，她也会因为心软而留下，留在他身边。</p>
可?喉咙像是堵住了，他一句也说不出来。</p>
——下下策之选啊。</p>
她不知道当初他听到这句话时?受伤的程度，他强忍着所有疼痛，还是义无反顾地出现?在她的身边，阻挡来自她母亲的谴责和怒火。</p>
他一直想着，哪怕是一张烂牌，他也可?以?通过算牌和技巧打出最出色的局面。</p>
而现?在呢，他输得彻底，烂牌就是烂牌。</p>
他平静得可?怕，既然她觉得遗憾，那就让遗憾成为不遗憾，算是……</p>
他这一生?，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p>
抬起手深吸了一口香烟，尼古丁进入到肺里，江枫出奇地平静：“房子分给你，车也留给你，希望你……”</p>
“以?后，不要再有遗憾。”</p>
乔渔一时?怔住，愣愣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p>
江枫揉了一把眼尾，转头看向她，唇角使劲地扯着脸颊肌肉上?扬：“我如你所愿。”</p>
乔渔看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大脑一片一片的空白。</p>
她终于明白过来刚刚的怪异在哪里了，他们太过平静了。</p>
平静得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p>
如果只是一场平常夫妻间的吵架，那他们就会像上?次一样，气对方?气个你死?我活，而不是现?在这样平静地张张嘴把话说清。</p>
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她也做出了最大的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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