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确定还要戴着面具糊弄我吗？”
宋楼现在的说话方式跟之前的他判若两人，要说傅明青听出来了，他压根不相信：
“你是我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两个神经病在半空中聊天，傅明青越过宋楼的肩膀看见近在咫尺的地面，忽然伸手用力按在宋楼的胸口，将他狠狠往下压。
咬牙抵抗住失重的不安，朝宋楼低声说：“去死吧，宋楼。”
宋楼瞳孔紧缩，与此同时，他的后脑勺传来钝痛，紧接着失去意识。
一向安静的平行世界，在第二天早上，在xx酒店楼下发现了两具摔成碎块的尸体，血液四溅。
尤其是压在底下的那具尸体，碎尸块运回警局后，法医都拼不起来。
此时齐闻秋已经回到了真正的现实世界，他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元丘。
元丘不会说话，看见他醒来后，朝他一顿比划，最后发现齐闻秋的眼神没对焦，他又赶紧找来了崔佳雨。
崔佳雨的眼睛肿得像核桃，声音也很哑，她擦了擦鼻子后哽咽着向齐闻秋问好：
“你醒了，饿不饿？我让厨艺好的大哥提前做好了清淡的菜，算了，你肯定很饿，我给你端上来。”
齐闻秋还没来得及回答，崔佳雨先说了一连串的话，他看出崔佳雨心情不好，贴心的没有打断她的话。
叫来崔佳雨也没用，她也没法正常跟齐闻秋交流。
元丘露出歉意的微笑，齐闻秋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可以帮我倒杯热水来吗？我有点渴。”
其实是想把元丘支开，他好独自一人静静。
刚才崔佳雨上来时，看向他的眼眸中带着责备，他是刚回到现实世界，并没有失忆。
所以，傅明青对他说的所有话他都记得。
傅明青很认真地跟他告别，齐闻秋的眼眶一酸，眼前的事物变得越发模糊，被子上忽然坠落两滴深色痕迹。
他擦了把脸，才发现他满脸都是冰凉的眼泪，元丘端着热水，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没敢出声打断出神的齐闻秋。
某个时刻，他似乎能理解齐闻秋现在的情绪。
他哥哥抛下他离开的时候他也是一样的心情。
“元丘…进来吧。”齐闻秋抽出床头柜上傅明青之前放的纸，冷静地擦掉眼泪。
接过元丘端来的热水，说了声谢谢。
尽量冷静地在心里复盘平行世界里发生的事情，他写在纸上的答案是“傅明青”。
鬼问的是，他信任谁，他信任傅明青，这个问题没错，他的回答正确。
为什么最后留在平行世界里的是傅明青？齐闻秋想得脑袋生疼，扶着额头，垂头坐在床上。
他想不明白，索性起身下楼。
脚步虚浮，齐闻秋有一种一觉睡了太久，久到身体都失去力气的感觉。
下楼，崔佳雨最终还是没能克服内心的怨愤，给齐闻秋送饭上楼。
哪怕她知道傅科长的死跟齐闻秋没有关系，肯定都是科长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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