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无忌扶回淇园,杨逍和芷若日夜轮流为其输送真气,又安养半月,身体倒是无碍,只是武功大不如前。诸人皆为无忌叹息难过,杨逍安慰道:“教主有两大神功护体,只是伤了经脉。过些日子可上武当山找张真人请教张真人,或有太极法门可恢复武功。”
“这些事就不劳烦我太师父了。”无忌倒是一身轻松,毫不在乎:“我学得武功不过是机缘巧合,身负神功,又无法恩济天下,我本就有愧,如今武功全失,反倒放下重担,悠游自在。”
众人见无忌如此释然,也放下心扉费,峨眉弟子也已从陈友谅军中解救,由静玄带回峨眉修养。
是日夜里,晓芙刚刚哄隐儿睡下,路过淇园花园漫步,只见赵敏坐于亭中独自饮酒,她见到晓芙,便施礼邀请她前来。
晓芙上前坐下,赵敏已然微醉,颤颤巍巍给晓芙倒了一杯酒,见晓芙未举杯,方才拍额道:“我倒给混忘了,杨夫人滴酒不沾。”说罢又给晓芙倒了一盏茶。
“我听逍郎说张真人的太极功可治筋脉内伤,逍郎已在安排,待张教主伤势好些,让人护送上武当山治伤。”晓芙以为赵敏为无忌武功尽失的事难过,出言劝道。
“这一身功夫,于无忌而言本是重担和责任,如今倒是解脱。”赵敏又饮了数杯道:“我爱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武功,今后山高水长,我来护他便是。”
“赵姑娘若如此想,倒是我们想得窄了。”晓芙见赵敏心情闷闷,又道:“举杯消愁愁更愁,赵姑娘莫太贪杯。”
“杨夫人,我日前曾问你,如果杨教主身边也有个红颜知己,愿为她赴汤蹈火,你会怎么想?”赵敏抬头,眼中含泪,语气带着些许怆然:“如今还为了这知己,连命都不要了。”
“我”晓芙微微发愣,却不知如何回答,却又听赵敏说道:“杨夫人,我请问你,你当真觉得朱元璋可成明君,还是只是杨逍觉得是,你便说是了。”赵敏又饮一杯酒,借着酒意说道:“我初到这淇园,你分明不喜欢我,却因为杨逍,对我礼敬有加,甚至后来于西行路上搭救于我。当日在朱元璋那,你心中分明想救峨眉诸人,却因为杨逍,不出一言制止。明教诸人皆道你贤良淑德,可作为贤良淑德不过是顺从夫君,事事以杨逍为先罢了。”
晓芙听了赵敏一席话,竟也哑口无言,只听得她继续说道:“当日的峨眉女侠纪晓芙,如今只是一个在家从夫的妇人而已,世人敬畏于你,只是因为你是杨夫人,又有谁知道你是纪晓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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