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杨逍,纪晓芙不过是我师父的傀儡。”晓芙伸手去擦杨逍眼角的泪:“我永远都不后悔。”
“你愿意原谅我,可阳教主在天之灵怎能原谅我。”杨逍说到第二件憾事,便是阳顶天失踪后,因为自己的孤傲,不愿与五散人、四法王言和,导致明教四分五裂,差点被六大派所灭。若是他当日愿意放下傲气,与明教中人和解,与六大派联合,那么也许此时明军已平定天下,百姓已过上安居生活。
“逍郎,阳教主已仙逝多年,若是真为你的过错,如今再想也无用。只能尽你所能,莫要让阳教主再失望。”晓芙拉着杨逍的手劝道。
“失望?”杨逍微微发抖,今日无忌以教主之位相授,可他真心畏惧,害怕自己的性格再让明教甚至让天下受苦,他走到院中,左手拎着一坛酒,右手拔出龙泉剑,随风而舞,低声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晓芙在旁看着,直到杨逍醉倒于庭中,晓芙上前扶他,只见杨逍躺在自己的怀中,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但仍低声呢喃:“晓芙,再等我几年,便去一个最美的地方归隐”晓芙眼中微微泛泪,看着眼前杨逍面容清朗,只是双眉低垂,眉间紧皱,她亦深知杨逍所忧所虑,却又无法为他承天下之重,她所能及的,便是做他的妻子,如今是左使夫人,他日是教主夫人。
又过数日,杨逍于光明顶与锐金旗上衣修筑宝刀之事。而在坐忘峰竹林,晓芙一边为杨逍缝制新鞋,一边看着雁儿陪着隐儿在院中蹒跚学步。
“纪姑姑。”无忌前来探访,晓芙起身相迎。无忌陪隐儿玩耍片刻,晓芙拿出清茶小果唤无忌同坐。
“看隐儿又长大了很多,真是时间飞逝。”无忌看着隐儿,不觉想到赵敏,说道:“不知道敏敏现下如何?”
“教主与赵姑娘情深意重,他日总有相逢之时。”晓芙安慰无忌道。
“我欠她太多,她既要远离纷争,这明教教主,我实在不想再当,只想快些与她牧羊塞外。”无忌看着晓芙,诚恳问道:“纪姑姑可知杨左使不愿接替教主之位的原因?”
“教主。”晓芙本不想参与明教之事,但又见无忌似是离心已定,不得已劝道:“当日逍郎力挺张教主,一是因为机缘之下教主习得乾坤大挪移,救明教于生死存亡之际,实在堪任此职。二是因为您仁德有道,虽是年少,加以辅佐,必成明主。”
“我当日继任,权属形势所迫。怕是杨左使错予厚望。”无忌说道
“教主年少习得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两大绝世武功,当以惠世济民为先,莫负了前辈先人。”晓芙继续劝道。
“纪姑姑可知,这天下大任已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无忌神伤:“我最怀念的不过是儿时与父母义父在冰火岛远离纷争的时光,如今最想的不过是与赵姑娘牧马塞外。”
“但教主可知”晓芙见无忌日子坦诚,便直接说出心中所想:“逍郎生性孤傲,凡事不愿解释,导致他早年与明教诸人纷争不断,以致明教差点被六大派所灭,一直自责,他担心自己个性太强,无法服众。教主一职,怕是还未做好准备。”
无忌听罢,更是担忧杨逍不肯接任,心下怆然,只是轻叹,明教教主,现下与他实在是不可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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