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p>
“呲呲——”</p>
不知是伴着这样的声音入睡，还是别的原因，阳做起了梦来。</p>
梦里有一个很大的山洞里，高大强壮的兽人们披着厚厚的兽皮，围坐在火堆旁，火焰燎起时发出“噼啪”的声响。</p>
大概是用餐的时间，山洞里的兽人们都抱着一块生肉在啃食，个个吃得满脸是血，吃完了就用胳膊上的兽皮一抹。</p>
肉吃完了，野兽的骨头就随意扔在地上，困了就拢好身上的兽皮随便找个角落一躺。</p>
——这里是哪儿？</p>
阳的视野里，有兽人渐渐逼近，见他不吃面前的生肉，就自己两口解决掉，再用脏手把阳抱着走到山洞的角落。</p>
阳不断挣扎，兽人像没有感知到他的抗拒一样，甚至把他揣进怀里，就这样入睡。</p>
梦里的他闻不到味道，但阳总觉得自己已被恶臭萦绕。</p>
山洞里又脏又乱，地上什么东西都有，只有该有的没有。</p>
看得出这里很落后。</p>
阳像是被束缚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p>
只能看到兽人们去狩猎，利爪穿破野兽的喉咙，兽人们凑近去饮血。</p>
看到他们的兽型，阳这才知道这居然是羽族。</p>
原始的场景冲击着阳，他无法判断这是现实还是幻想。</p>
梦里时间过得很快。</p>
羽族的兽人们野蛮生存着，偶尔遇到大型野兽狩猎失败，有族人受伤也没人关心，不治死去也无人在意……</p>
阳的视野慢慢变高，和他来往的兽人越来越多，偶尔他也会去狩猎，这里的野兽似乎比领地的野兽更凶猛，好几次都让他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了。</p>
慢慢的，羽族开始使用石锅烹食，他们不再整个种族只住在一个山洞里。</p>
族里有了新生命的诞生，有的长大了，但更多的死去了。</p>
……</p>
“阳，阳？醒醒了。”</p>
遥把小鸟从兽皮窝里捧起来，一边抚摸着他，一边在旁喊着。</p>
阳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午时，遥没在外面发现小鸟的踪影，一掀开兽皮才发现，鸟儿居然还闭着眼在睡。</p>
阳的梦被打断，醒来时一阵恍惚，看到遥干净的脸蛋他竟有种割裂的感觉。</p>
这天，熊族兽人们要离开了，走之前熊族的族巫送来了一罐颜色更深的蜜。</p>
“这个，给音喝，对身体好，”族巫抱着罐走上前。</p>
遥刚要接过去，族巫眼睛一转又把手收了回去。</p>
“等会儿，你们的果子还有没有啊，再给我一点，肉干也要！”</p>
遥哭笑不得，宗一脸受不了族巫的样子把脸别过去，只有莫扒在阿爹身上，脸却转过去一直看着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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