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眼睛。” </p>
陆小川站在门口，回过身来，声音平静但却充满强大的自信。 </p>
“不可能！你骗人！” </p>
应冬儿心绪激荡：“你爸都没办法，我连国内最好的医院都去过，同样治不好。你少在这里吹牛了！” </p>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不会不知道吧？” </p>
陆小川双臂环胸，嗤笑道：“奇了怪了，我这个当医生的说有救，你这个病人反而不相信了。” </p>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要不是……” </p>
应冬儿良好的家教，让她说不出太难听的话。 </p>
“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反正，又不花钱是吧。” </p>
陆小川充满蛊惑的说道。 </p>
应冬儿神色变换不停。 </p>
她怎么可能不想治好眼睛！ </p>
然而一次次期望，换来的却是从失望到彻彻底底的绝望。 </p>
“能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吗？我要先确定病灶在哪里。” </p>
陆小川声音低沉，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p>
“嗯。” </p>
应冬儿犹豫良久，缓缓地点头。 </p>
陆小川默默舒了口气。 </p>
要是对方拒不配合，可就麻烦了。 </p>
他脱掉凉鞋，弯腰把凉鞋上编织好的竹篮、摆件清理到一旁。 </p>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心灵手巧。” </p>
“哼，你和以前一样讨厌。” </p>
本想夸赞她几句，消弭对方的敌意，没想到只收到应冬儿冰冷的反击。 </p>
陆小川哑然失笑，摇摇头在她对面的凉席上坐下。 </p>
应冬儿屏住呼吸，悄悄把剪刀藏到了背后。 </p>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对外界的感知比以前要敏锐得多。 </p>
比如现在，陆小川大概坐在她的正对面，四十公分到半米，从轻微的呼吸声可以判断得出来。 </p>
而对方采取偏坐的方式，双脚放在身体左侧，因为那里传来淡淡的脚臭。 </p>
“看得见吗？” </p>
陆小川在她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手。 </p>
“你是说光感吧？” </p>
应冬儿久病成医，颓丧地说：“我的眼睛早就没有光感了。” </p>
“哦。” </p>
陆小川泄气地把手臂放下。 </p>
光感，是判断视力最最基础的指标。 </p>
通常来说，有光感就代表还有治疗的希望。 </p>
而没了光感，则表示彻底视力彻底丧失。 </p>
“平时眼睛附近哪里有不舒服吗？” </p>
“没有。” </p>
“你去大医院检查的结果是怎么说的？” </p>
“医生说，我本来是疲劳性视力下降，只要采用正确的医疗方法，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没想到遇到了庸医，硬生生弄成了视网膜动脉梗塞，这下彻底瞎了。” </p>
应冬儿怨气十足地说。 </p>
陆小川满心无奈。 </p>
是非对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p>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治好她的眼睛。 </p>
应冬儿的瞳孔茫然无神，完全没有焦距。 </p>
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现在，她这扇窗户…… </p>
“对了！” </p>
陆小川突然一拍大腿。 </p>
嗖！ </p>
应冬儿马上拿出剪刀，紧张得声音都在发颤：“你想干什么？” </p>
“你别紧张，我接下来要扶着你太阳穴的位置，近距离观察你的眼睛。” </p>
陆小川哭笑不得：“你不用那么戒备，这是你家，你妈还在外面呢。” </p>
“谁知道你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p>
应冬儿也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度了，她把剪刀收了回去，犹自嘴硬。 </p>
“好了，放轻松。” </p>
陆小川温柔地安抚对方，“眼睛睁大，我把手伸过来了。” </p>
随着两人的靠近，一股清新怡人的淡淡香气钻进鼻孔。 </p>
“你要是敢有什么不轨之举，我一剪刀戳死你！” </p>
应冬儿恶狠狠地说。 </p>
“行，我让你戳。” </p>
陆小川随口答应，双目聚精会神。 </p>
相灵术，发动！ </p>
一股神奇的热流从丹田涌出，沿着经脉飞速前进。 </p>
陆小川第一次使用相灵术的时候，曾经观察过熟睡中的父母。 </p>
当时两人的身体全部由复杂而精密的脉络组成，密密麻麻又井然有序，看起来煞是神奇。 </p>
如果用在应冬儿身上呢？ </p>
岂不是可以看到眼睛内部的状况？ </p>
双目一热，陆小川眸中精光暴涨！ </p>
视角中的一切都在飞速发生变化。 </p>
光线反射出的颜色，由视觉经验而带来的物体质感飞速消退。 </p>
应冬儿的身体就像被层层剥离，变成由细密繁杂的网络组成的虚像。 </p>
天仙绝色，红粉骷髅，不外如是。 </p>
“果然可以！” </p>
陆小川大为激动。 </p>
相灵术居然可以用来治病，这可是个大发现！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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