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毛毯不会自己飞到他背上。</p>
洛凡开始没由来地生气，气他自己。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他回哈市以后。</p>
他甚至没在回哈市的第一时间去看望王侃。</p>
也许是错觉，洛凡好似还能在自己空荡荡的卧室里闻到曾经羞耻的味道。</p>
十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洛凡又钻进了酒吧。</p>
他几年没去过了，道外景阳街那家不知何时倒闭的，洛凡临时在网上搜了一个，进去后才发现自己好似和这酒吧格格不入。</p>
吧里大多是高大结实的0，洛凡坐下来不到十分钟，已经有好几个0上来搭讪。</p>
但他也不想再换地方，这里酒还挺好喝，洛凡安慰自己。</p>
一杯威士忌喝到冰都化了，来搭讪的人不减反增，洛凡余光一瞥，才发现四周的人似乎都多多少少在看他。</p>
只坐着喝酒，他如果不赶紧再点一杯，恐怕别人都要怀疑他是来蹭网的。</p>
吧台里的调酒小哥又推给他一杯威士忌，洛凡接过酒杯的一瞬，明显觉得那人按了按他的手指。</p>
抬眼，调酒小哥垂头擦着桌子，根本不看他。</p>
这人有点儿好看，洛凡想。</p>
不知道喝到第几杯，洛凡脑子发涨，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模糊而不真实，来搭讪的帅哥给他递了杯酒，洛凡大概眼瞎，他现在看谁都好看。</p>
只是这帅哥身后还跟着个人，确切地说，跟着个鬼。</p>
男鬼，死相虽不太好，但仍能看出生前的乖巧模样，洛凡揉了揉眉心，推开酒杯。</p>
他的前半生还一如从前那么糟糕。</p>
程宇没了，可给他身体带来的变化是不可逆的。</p>
洛凡心里泛酸，不由得湿了眼眶。</p>
&ldquo;你没事儿吧?&rdquo;吧台里，调酒小哥冷冷地问。</p>
洛凡闷头喝光了手里的酒，抬眼撞上眼前男人淡漠的眼眸，神色微怔。</p>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年轻的调酒小哥不仅有点儿好看，还有些熟悉。</p>
&ldquo;失恋了?&rdquo;</p>
&ldquo;我，前男友死了。&rdquo;洛凡轻笑一声，说。</p>
年轻人似乎没听懂，眸底的诧异转瞬即逝，随即又推给洛凡一杯威士忌，&ldquo;抱歉啊，这杯我请。&rdquo;</p>
&ldquo;你和他眼睛很像。&rdquo;洛凡眼色迷离，由衷地说。</p>
&ldquo;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儿呢。&rdquo;年轻人勾了勾嘴角，在洛凡接过酒杯时摸上他手背。</p>
有那么一瞬，眼前人的模样和记忆里的人重叠在一起，洛凡默默缩回手。</p>
趁自己还清醒，洛凡摇晃着出了酒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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