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遇到我之前的事儿呢?&rdquo;</p>
那影子摇摇头：&ldquo;想不起来。&rdquo;</p>
也是，一个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hellip;&hellip;东西，洛凡竟还对他抱有期待。</p>
&ldquo;我尝试过很多次和你说话，但都没有回应。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随时间一点点变强，但能和你交流，也是最近才有的事儿。&rdquo;</p>
&ldquo;你说的交流是?&rdquo;这话说完洛凡就后悔了。</p>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似看见床尾的影子眼角泛红。</p>
&ldquo;为什么对我做那种事?&rdquo;洛凡不由得低声问。</p>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他不理解。</p>
他以为，昨夜强暴他的混蛋是个无法沟通的、暴虐的色鬼，可眼前这位，明显温柔又拘谨，如果他没撒谎的话。</p>
&ldquo;不是我想，是你想&hellip;&hellip;&rdquo;</p>
&ldquo;你胡说什么啊?&rdquo;洛凡狠狠朝床尾踢了一脚。</p>
那影子在他脚下敷衍地晃了晃，随即发出一声莫可名状的&ldquo;哼&rdquo;。</p>
怒不可遏，洛凡抄起枕头丢过去，那影子用脸接了，隐约还露出淡淡的笑。</p>
&ldquo;你打算怎么办?缠着我到我死?&rdquo;</p>
&ldquo;也不是不行&hellip;&hellip;&rdquo;</p>
洛凡烦躁地抓起手机，没好气地说：&ldquo;想一个数字。&rdquo;</p>
&ldquo;什么?&rdquo;</p>
&ldquo;我能让你消失吗?&rdquo;洛凡问。</p>
&ldquo;不能。&rdquo;影子的回答倒也斩钉截铁。</p>
&ldquo;在你想起自己本名之前，我得给你起个名字。&rdquo;</p>
洛凡冷眼瞥过去，黑暗里的声音忽然变得乖巧温顺，&ldquo;那就193。&rdquo;</p>
&ldquo;为什么是193?&rdquo;</p>
&ldquo;你以前量身高的时候，我跟着你一起量过呢。&rdquo;</p>
洛凡沉着脸，无论是人是鬼，咋一个个都比他高呢?他对着手机里的百家姓数到第193个，又随便点开一个新闻页面的链接，又数到第193个。</p>
程宇。</p>
洛凡用如此敷衍随便的方式得到了一个正常的名字，既然这货短时间内离不开，洛凡总得给他找个固定的称呼。</p>
他正要举起手机给床尾的影子看看，却发现程宇早转过身子，歪头看他。</p>
&ldquo;认字吧?&rdquo;洛凡把这两个字打进备忘录里。</p>
程宇默默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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