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p>
席城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走了过来。</p>
看到席城的那张脸，像是一瞬间打开了记忆的开关。</p>
白天在车上的那些记忆一瞬间涌了上来。</p>
她的脸一下就红透了。</p>
席城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变化没有戳穿，走过去把牛奶递给她。</p>
“喝杯牛奶，胃会舒服一点，一会儿再吃点东西。”</p>
颜落看了席城一眼，接过了牛奶。</p>
她默默地将一整杯牛奶都喝了。</p>
席城接过空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p>
“是现在起来还是再睡一会儿？”</p>
颜落沉默了一瞬，酝酿了一会儿开口。</p>
“我们”</p>
“如果你要我道歉我可以道歉。”</p>
“但是我不会觉得我做错了。”</p>
“当时那个情况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救你的办法。”</p>
“我不是这个意思。”颜落怎么可能知道席城不是为了救自己。</p>
而且，她记得当时发生的所有细节。</p>
他当时克制得有多辛苦，她不是没有看到。</p>
如果换做旁人早就不管不顾了。</p>
可他终究是给了她最大程度上的尊重。</p>
“我只是”</p>
“你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对吗？”</p>
“我能理解。”席城点点头，将颜落有些冰凉的手指握在手里。</p>
“我也是一样。”</p>
“如果我们真的跟别的未婚夫妻一样，白天的时候，我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p>
席城的语气中有酸涩的味道，颜落甚至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委屈。</p>
好像她欺负了他一样。</p>
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p>
一瞬间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升腾。</p>
颜落还没想明白那是什么。</p>
她的手指已经回握了席城宽大的手掌。</p>
不用语言，透过两人体温的传递，已经诉说了许多故事。</p>
席城又惊又喜。</p>
他急切地想要确定些什么。</p>
慢慢地一点点地靠近。</p>
颜落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p>
她也忘记了呼吸。</p>
脸颊再次染上了不自然的红晕。</p>
她甚至都能清晰地看到席城眼睫毛根根分明的样子。</p>
“可以吗？”</p>
在两人鼻尖碰到的一瞬间，席城问了这句。</p>
这三个字像是猫爪挠心一般让颜落几乎崩溃。</p>
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p>
席城还要问她？</p>
她微微点点头，鼻尖就顺着他鼻梁的弧度相互摩擦。</p>
可席城还觉得不够。</p>
他又问了相同的话。</p>
“可以吗？”</p>
他固执极了。</p>
非要颜落亲口回应。</p>
可颜落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氧气足够让她开口。</p>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怯生生的张嘴回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鼻音告诉他答案。</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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