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当初在恩怨台的时候，你们仙京上的哪位仙君有帮我说过话?我做错什么了?我都说了我没有做!你们谁信?&rdquo;</p>
&ldquo;你们谁信?!&rdquo;离怀浊用力吼出这句话，他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死死地盯着对方，脖子上青筋凸起，似乎是忍耐到了极致。</p>
染玉喉结微动，尽量保持着理智，坚持自己的想法：&ldquo;证据确凿，你还是不承认吗?&rdquo;</p>
&ldquo;叶怀浊，别犯倔了。&rdquo;</p>
离怀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心中万念俱灰。</p>
他知道，师尊还是不信他。</p>
事实上，别人都不相信他那又怎样，只要师尊信他，他就不会踏上今天这条路。</p>
他没有选择了。</p>
离怀浊唤出染玉送给他的那把剑，说道：&ldquo;师尊，想想这么多年，我还没跟你打过一场。&rdquo;</p>
&ldquo;今日，我们只能活一个。&rdquo;</p>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好像说了一句&ldquo;天气真好&rdquo;。</p>
离怀浊感觉自己的心早已疼到麻木，他曾经视为珍宝的东西一样样离他而去。</p>
染玉没想过会闹到如此地步，他劝对方收手的话还停留在嘴边，咽不下吐不出。</p>
最终，他深深地叹口气：&ldquo;好。&rdquo;</p>
话音刚落，离怀浊就持着剑冲上来。</p>
他没用鹿良琴，没用他的神武，而是握着染玉送他的那把剑。</p>
双剑交锋，胜负只在一瞬之间。</p>
染玉喘着气后退两步，眸中百感交集。</p>
他在用自己教过他的东西对付自己。</p>
他难免从对方的招式中看见自己的影子。</p>
染玉不知道是应该什么情绪，只知道这并不是他期望的样子。</p>
离怀浊的剑终究不敌神武昭玥剑，但凭借他自身的实力，只是微微占下风。</p>
衣带翩跹，剑身凌厉。</p>
离怀浊转身躲过一招，再次凝神时，两把剑同时向前推进。</p>
刹那之间，离怀浊竟然愣神了。</p>
他疯了太久，这一刻他看见师尊的脸，和先前教他练剑时一模一样的脸。</p>
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时光，师尊在教他摆动作和发力，他照着学，他哥在旁边笑着看他们。</p>
离怀浊这才惊觉，自己其实很想他，他的脸一点都没变。</p>
离怀浊一恍神，指尖微抬，剑指对方的肩膀，而不是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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