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孝。”</p>
陆启昌催促道：“你非要等律师来了才开口？合作点吧。”</p>
倪永孝眨了眨眼。</p>
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平静地讲道：“别这么说，是我该谢谢你合作才对。”</p>
陆启昌轻轻蹙眉，这话什么意思？</p>
黄志诚语带讥讽，“倪先生，你说话这么深奥，没人明白的。”</p>
倪永孝扯了扯嘴角。</p>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黄志诚，“爸爸生前经常说，出来混，无论做过什么迟早要还。”</p>
陆启昌和黄志诚对视一眼，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p>
“哼，装腔作势。”于素秋小声说道。</p>
“彭sir。”</p>
郑松仁低声问道：“他在干什么，是不是想拖延时间？”</p>
“那要看他句话是对谁说的了。”</p>
彭文山弹了弹烟灰，捏在手里的烟蒂无处安放，便顺势站了起来。</p>
他走到桌旁，先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里，接着朝黄志诚说道：“去问问这家伙的律师来了没有？”</p>
“yes，sir。”黄志诚走向门口。</p>
彭文山坐下，和倪永孝的目光撞在了一起。</p>
咔嚓。</p>
房门打开。</p>
黄志诚朝着走廊怒吼道：“倪永孝的律师来了没有？”</p>
有警员迎了上去。</p>
那人结结巴巴地汇报情况，“黄sir，那两个外国人是私家侦探，他们说”</p>
“说什么？”</p>
黄志诚焦急地喊道：“有话就讲，不要吞吞吐吐的。”</p>
警员一脸为难地往屋里看了看，目光在彭文山的身上稍作停留，又赶紧转移开来。</p>
那两个外国人的口供对黄志诚非常不利，他都不敢想象说出来的后果。</p>
叮铃铃。</p>
手机铃声响起，只有一声便被人挂断。</p>
这似乎是个信号，倪永孝掏出钥匙晃了晃，“黄志诚，你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自己过来看。”</p>
说完，钥匙插进皮箱孔洞。</p>
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盒录像带。</p>
陆启昌和黄志诚满脸愕然，卧底传递出来的交易的内容，指的就是这盒录像带吗？</p>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p>
什么东西？</p>
郑松仁看不见皮箱里的情况，但能猜到不会是毒品，否则陆启昌和黄志诚不会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p>
他心里十分好奇，忍不住也走了过去，于素秋和宋子杰赶紧跟上。</p>
“录像带？”</p>
于素秋惊呼一声，等反应过来后不满地质问，“阿昌，这是怎么回事？”</p>
不是说倪永孝交易毒品，被抓了个人赃并获吗？</p>
她以为能立功，满心欢喜地从家里跑回总部，结果就这？！</p>
太让人失望了。</p>
于素秋自己倒是觉得无所谓。</p>
她知道在一线做事没那么容易，也许是卧底搞错了情报，这不算什么，她担心的是郑松仁和彭文山两人的态度。</p>
两个总区副指挥官呀，大晚上的乐颠颠地跑过来，可不是为了这个东西！</p>
搞不好阿昌要在大sir面前丢掉印象分。</p>
于素秋扭头观察长官的脸色。</p>
果然。</p>
郑松仁的表情阴沉，隐隐泛着青色。</p>
嗯？</p>
于素秋发现彭文山的表情倒是挺正常的，还带着和善的微笑。</p>
她心里安稳不少。</p>
别看人家年轻，说到底也是从一线警员升起来的，还是能够体谅手下的辛苦的，有他在，阿昌应该没事。</p>
ada于在心里偷偷给彭文山点了个赞。</p>
“倪永孝，你在耍什么花样？”</p>
陆启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没法回答长官的问题，只能询问疑犯。</p>
“有没有录像机？”</p>
倪永孝不答反问。</p>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想找出哪个人是主事的，好方便下一步的行动。</p>
“好看吗？”</p>
彭文山挑了挑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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