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铭泽注意到视线，看他一眼，晃晃手里的iPhone5，“给你玩会儿？”</p>
陆壹慌忙摇头，他局促地坐在皮质座椅上，双手扶着膝盖，垂下头躲避对方的注视。</p>
“你很怕我吗？”</p>
“……没有呀。”</p>
“那你玩这个，可有意思了。”</p>
庄铭泽强硬地把打开的手机塞到他手里，陆壹嘴上还想拒绝，视线却不由自主被吸引了。屏幕上显示着一块绿绿的草坪，左手边一排小车，右手边则有一群打扮千奇百怪的人型生物站着。</p>
从没见过的，比福利院电视机上还要精美细致的画面让陆壹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p>
“植物大战僵尸啊！你不知道吗？最近的新游戏，可火啦……”庄铭泽惊讶地凑过来，帮他放上了向日葵和豌豆射手，“就这样，收集阳光！种植植物！打倒僵尸！”</p>
没有小孩子能拒绝游戏，在庄铭泽的指导下，陆壹很快掌握了要领。</p>
他不断种下豌豆射手，看他们口吐子弹，英勇地打败了一茬又一茬的叫做“僵尸”的人形怪物，最后成功保卫了后院。</p>
体会快乐的同时，心里又难免有些羡慕——如果他也是个豌豆射手就好了。</p>
通关音效响起，陆壹兴奋地看向一旁的庄铭泽，“好好玩！”</p>
“好玩吧？后面还有好多关呢，现在只能种豌豆，以后还有坚果墙、食人花、辣椒炸弹，玉米加农炮……”庄铭泽给他科普，“不过这种塔防游戏也就那样，敌人都是设定好的程序，玩到后面就腻了，还是城市行动更有意思。”</p>
“城市行动？”</p>
“是一款射击网游，”见他露出迷茫的表情，庄铭泽笑道，“就是线上和别人打枪战，突突突！可有趣啦！”</p>
陆壹似懂非懂地点头，依依不舍把手机还给对方，“这个已经很好玩了。”</p>
“后面还有好多关呢，这就不玩啦？”</p>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尽量不碰，陆壹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p>
他缓缓摇了摇头，再次道谢，“不用了，谢谢你。”</p>
庄铭泽没在意，他“哦”了一声，收起手机，想起刚才工作人员的称呼，“你叫小鹿？多大啊，上学了吗？”</p>
陆壹愣了下，小声回道，“十三……开学我就初一了。”</p>
福利院虽然不会饿着孩子们，但大多数时候就是简单的米面粥。</p>
营养不均衡的后果就是除了刘浩这种长大之后才来的，这里的小孩其实都很瘦弱，陆壹一直没觉得自己和同龄人有什么不一样，直到对方突然提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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