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护精油吗……虽然没研究过，但也不是不能尝试。”</p>
“如果陆教授还想更进一步，让这份友谊更加牢靠，九曜也还有个主意。”</p>
“愿闻其详。”</p>
顾九曜睁开双眼，压低声音：“父皇最喜欢的物件自然是养护精油，但所有喜欢的物件加起来，也比不上他在意的人一根头发丝。”</p>
“虽然父皇平日不说，但我是知道的，父后的状况一天比一天严重了，父皇为此焦头烂额，可身为一国之君，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于夜深人静时独自心焦。”</p>
“皇后……”陆霖微微蹙眉，“他生病了？”</p>
顾九曜点了点头：“早年和开阳星一次交战中，他负了伤，被流弹擦到了腺体，后经过医师全力救治，腺体是保住了，却也因此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病症，名为信息素枯竭症。”</p>
“信息素枯竭？”季琅感觉有些耳熟，“我好像在教授的书里看到过这个词。”</p>
陆霖有些诧异地看向他。</p>
那些枯燥的专业书籍，小护卫官居然还真看进去了。</p>
上次说要借阅，居然不是说着玩玩。</p>
“嗯，你没记错，患上这种病的人，会逐渐丧失信息素合成能力，而信息素又对我们弥足重要，长时间缺乏信息素，身体就会慢慢衰弱，直至死亡。”</p>
“到目前为止，这种病尚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p>
“这么严重，”季琅看向顾九曜，“那你父后他……？”</p>
“如果再得不到医治，他大概只剩下两年的寿命了。”顾九曜轻声叹息，提及这个问题，仿佛永远挂在脸上的笑容也从唇边淡去。</p>
“这些年来，父皇派人遍寻名医，几乎跑遍了每一颗星球，一次次带着希望将医师请回来，又一次次失望。”</p>
季琅：“所以你们才这么恨开阳星？”</p>
“是啊，”顾九曜攥紧拳头，“犯我边境，害我同胞，伤我亲眷……此仇不报，便是死也难瞑目。”</p>
他说着，又意识到自己失态：“抱歉，毕竟是私事，不好摆在明面上讲，先前一直未告知陆教授，还望陆兄莫要介怀。”</p>
陆霖摇了摇头。</p>
“看来陛下拉拢我，除了大局，也有私心。”</p>
“陆兄乃是聪明人，九曜也不说暗话，您恐怕是父皇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他始终没有主动提及，大抵是想循序渐进，等到瑶光星事态平息，再跟您谈及这些私事。”</p>
“但九曜却认为，父后的状况已经拖不得了，我可不想看父皇悔恨终生，便私自做主，恳求陆教授施以援手。”</p>
季琅有点奇怪地问：“看你们的意思，是觉得教授一定有办法治好他？但刚刚教授不是说，这种病是不治之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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