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从星舰上下来，就见他浑身湿透，白色T恤贴在皮肤上，近乎透明，露出清晰的肌肉轮廓，和劲瘦的公狗腰。</p>
“玩爽了？”他问。</p>
“不能更爽了，”季琅扶着冲浪板，“教授想不想试试？我带着您。”</p>
“不要。”</p>
季琅就猜到他肯定会说不要，回星舰上换了身衣服，弄干自己的尾巴。</p>
下来时，正好碰上之前见过的导游。</p>
“回来了？”导游还是那副打扮，夸张的墨镜架在脸上，“这种天气冲浪，勇气可嘉喔。”</p>
“您之前不是说，我们去了，就回不来了？”陆霖问，“这也是吓唬我们的说辞？”</p>
导游摇了摇头：“真的回来了吗？”</p>
海滩上，游客还在玩闹嬉戏，有人试图纪念天空中的极光，有人在谈论潜水时看到的海中美景。</p>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深海之中发生过什么。</p>
在他们看来，天枢星不过是旅游胜地。</p>
陆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p>
“还有时间，你们可以好好玩两天，”导游又说，“别浪费了船票钱喔。”</p>
“我想问您，”陆霖拦住他，“玉衡星开发这条航线，真的只是为了旅游吗？”</p>
导游看着他，将墨镜推上额头。</p>
“不赚钱喔，”他说，“但这条航线归属玉衡星，其他星系就不能再指手画脚，不然那些海洋里的生命，一个都不剩喔。”</p>
陆霖深吸一口气。</p>
“请告诉我，梦之旅号归谁所有？”</p>
导游冲他笑了笑，并未回答。</p>
与他擦身而过时，陆霖看到他用手比了个数字“9”。</p>
9？什么意思？</p>
“喂！喂！叫你们不要吃他的烤鱼了，冇鱼味啊！”导游快步向烧烤摊走去，“你们这些人……”</p>
虞章挥舞着八根触手，正烤得热火朝天。</p>
季琅把导游挤到一边：“给我来十串烤鱼，谢谢！”</p>
虞章：“叽咕咕叽！”</p>
*</p>
两天后，天枢星七日游正式宣告结束，梦之旅号准备回航。</p>
启程之前，陆霖他们同祝子恒道别。</p>
“你真的不回去了？”季琅问，“这天枢星上除了海什么都没有，你要留在这里？”</p>
祝子恒点点头：“我知道的太多了，容易被杀人灭口，这里是玉衡星的旅游路线，天权星的陛下手再长，也不敢伸到这里来。”</p>
“而且，”他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我还得守着我的殿下不是，他一天不重新降生，我就一天不敢离开。”</p>
“既然这样，”陆霖把剩余的兽化特征改变剂全给了他，“这些你拿着，还有试剂配方，虽然不一定能配制成功，不过你可以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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