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已然睡着了。</p>
睡得好快。</p>
看来是真累了。</p>
发情期果然还是太消耗体力了吧。</p>
既然这样，那就由他来替教授排忧解难。</p>
不就是一万八千条私信吗，他今天之内一定能看完。</p>
呃……什么时候变一万九了，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p>
不敢再耽搁了，季琅按照时间顺序，开始一条条往下看。</p>
很多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内容，问他是不是真的想买，问他珍珠从哪收的，问他家里趁多少矿……</p>
季琅连理都没理，直接拉黑了。</p>
然后就是趁机推销珍珠的，教授说了，这珍珠市面上买不到，凡是此类，他也全部拉黑。</p>
一番粗筛选，私信已经少了很多，但接下来的就更难辨别。</p>
有信誓旦旦说这颗珍珠是自己卖出去的，他又问对方几个问题，就露出马脚。</p>
有说自己是鉴赏家，能帮他鉴定出珍珠的来源，但开口就要他v5000咨询费。</p>
有说珍珠是自己祖上传下来的，于数年前不慎遗失，如今终于找到，要他归还。</p>
……</p>
诸如此类，统称为骗子，季琅不但拉黑了，还顺手点了举报。</p>
甄别真真假假的信息耗费了大量时间，季琅从白天看到了晚上，后台收到的私信数量总计已经超过两万五千条，而他排除的还不到一半。</p>
他感觉自己头都大了，饿得眼睛要冒绿光，也顾不上吃什么饭，从陆霖办公室的冰箱里拿了两瓶补充剂喝。</p>
凌晨两点，他趴在桌子上捧着平板，为了不影响陆霖休息，灯也没开，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虚拟屏幕散发出幽幽蓝光。</p>
季琅困得上下眼皮不停打架，但还是强撑着精神继续看。</p>
终于，一条与众不同的私信闯入视野：</p>
【这颗珍珠的持有者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它是怎么到你手里的？】</p>
季琅的视线在这行字上多停留了三秒，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它的含义。</p>
一瞬间，他所有的瞌睡全部惊飞，整个人骤然清醒了。</p>
这条私信是帖子发出去后两小时内发来的，不知道这个时间了，对方还在不在线。</p>
斟酌了一下，季琅回复：【你怎么知道持有者不在了？】</p>
没想到对方还真回了：【你这是哪个星球的时差？】</p>
【我当然知道，因为珍珠就是我卖给他的】</p>
季琅：【你是星际商人？】</p>
对方：【曾经是】</p>
季琅：【珍珠的买家叫什么名字？】</p>
星际商人：【这是顾客的隐私，我可不能透露给你】</p>
季琅：【那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实的？】</p>
星际商人：【……】</p>
星际商人：【因为他居住在瑶光星，我知道他一直没有离开，你觉得那颗星球上现在还有活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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