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得你，”穆洵说，“但我觉得你很眼熟。”</p>
他的嗓子还是没说习惯人声，有些嘶哑，有些走调。</p>
“我还知道，你应该不是坏人。”穆洵又说。</p>
陆霖愣了一下。</p>
他无奈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万一……我就是那个最坏的人呢？”</p>
穆洵摇了摇头：“我就是知道，你不是。”</p>
“好吧，那我就收下你的信任了，”陆霖道，“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吗？”</p>
“穆洵。”</p>
“还记不记得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p>
穆洵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我只记得，我不喜欢我的工作。”</p>
陆霖轻叹口气，摘下他头顶的检测仪：“你做得很好，等下让宋今多给你煎一块牛排。”</p>
穆洵忙问：“那你能让他别放胡萝卜吗？还有西兰花。”</p>
“这我可做不了主。”</p>
穆洵的表情一下子垮了。</p>
宋今问：“教授，怎么样？”</p>
“我们出去说。”</p>
两人来到观察室外，陆霖道：“他的记忆还是没恢复，不过他已经对过去有了初步的印象，大多是情绪上的，以及来自潜意识的直觉。”</p>
“也就是说……”</p>
“也就是说，他在恢复，但还需要更进一步的刺激。”</p>
“可那颗珍珠已经没作用了。”</p>
“我们先去能量分析科看看，问问他们能不能复现珍珠上的能量波动。”</p>
两人准备走了，陆霖才发现季琅没跟上来。</p>
观察室内，两个Alpha面对面坐着，穆洵的视线将季琅从头扫到脚：“你和我一样，是阿……”</p>
“Alpha。”</p>
“阿尔法，”穆洵重复，“但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不一样？”</p>
“你说这个？”季琅抖了抖耳朵，又甩了甩尾巴，“你是龙系的，我是犬系的，当然不一样。”</p>
以穆洵现在的认知，只怕是听不懂什么是龙系什么是犬系了，他只默默接受了这个知识：“你刚才，是不是和陆……霖吵架了？”</p>
“没吵，”季琅打死不能在另一个Alpha面前认输，“教授待我天下第一好，教授只是傲娇，你不懂。”</p>
“傲……娇，是什么意思？”</p>
“就是……”季琅使坏地一笑，“可爱的意思，总之是夸人的词。”</p>
“喔。”</p>
“季琅？”陆霖不得已回来找他，“你在干什么，还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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