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演技太假了，那天我问你，我在梦里梦见的东西到底只是一个梦还是前世的时候，你的眼珠子乱瞟的太明显了，生怕我不知道你在说谎。”</p>
“很明显你在引导我猜测那只是一个前世的梦，可你既然是在引导我，说明你想借此掩盖一个你不想让我知道的真相。”</p>
“那么这个真相到底是什么呢？”兰时笑得意味深长。</p>
小呆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所以只是闭紧嘴巴，不肯吭声。</p>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究竟是庄公梦蝶，还是蝶梦庄公？”</p>
“既然都是梦，难道我梦见的，一定是梦吗？难道我看见的，一定是现实吗？”</p>
“反过来想，如果连穿越这件事，本身都只是这本书的设定呢，《参商》就是一本穿书文。而我作为现代的苏格的短短十几年，其实也不过是书里的内容吧？”</p>
“那便说得通了，你既然是阿风，那你便不可能是系统，很有可能这本书，本来就没有系统。”</p>
“而是你在这本书书里充当了系统的这一个角色。你冷眼旁观我在现代生活了十几年，然后根据书里的剧情，在我车祸后，灵魂出窍的那一刻，将我抓入你的识海里。”</p>
“你幻化了空间站，诱导我以为自己真的在跟你，所谓的系统，订立条约。”</p>
“可你到底没有经验，这么大的空间站里怎么可能只有我们两个人？若你真的是系统，而我则是你选定的宿主的话，那我们订立的所谓的魂契，又怎么会如此草率？而且你只是让我从头到尾的走一遍剧情，却没有说为什么一定要走剧情…”</p>
“小呆，你的身上有太多的漏洞。”</p>
“让我猜一猜，你想掩盖的真相，其实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吧？”</p>
“从头到尾，不论是我作为苏格，还是兰时的一生，都只是一本书里的内容。而我做的梦，才是真实的世界。”</p>
“对么？”</p>
最后一句话仿佛是一滴水滴入了平静无波澜的大海里。</p>
这滴水滴落在海面，溅起了水花，然后迅速扩散开来，形成了一圈圈的涟漪。</p>
这些涟漪不断地向外扩展，越来越大，越来越强，最终覆盖了整个海面。</p>
小呆，不，阿风。</p>
或者说，度风，笑了一声：“还是被宿主发现了，我的演技还是有待提高呀。”</p>
“如果我做的梦是真的现实的话，那么现实里的我，真正的苏格，现在应该是厉鬼了才是。又怎么会跑到这本书里？”这是兰时想不明白的一点。</p>
可能是为了体验感更强，他的记忆缺失了一块，并不完全。</p>
所以他想不起来他为什么会这样。</p>
但是他知道，度风可以为他解惑这一切。</p>
他想知道，他在这本书里遇到的人，萧然，长乐，到底是纸片人，还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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