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我回想起三年前刚来这里的时候，我的‘经纪人’刘铁柱说在这个城市有个好大哥，所以买卖一定好，比我在的上一个城市好多了。在那座城市我待了两年，一单业务都没做。在这里三年，做了一单业务，也的确是比上个城市好。&lt;/p&gt; “你平时都做什么工作来掩护自己的真实身份？”&lt;/p&gt;</p>
监控室保安。一个没学历的人还能做什么。&lt;/p&gt;</p>
“你平时工作的薪水能养活你自己吗？”&lt;/p&gt;</p>
刚够房租。&lt;/p&gt;</p>
“你一般多久接一单业务？”&lt;/p&gt;</p>
三年一单。我忽然想揉揉太阳穴。&lt;/p&gt;</p>
“像你这种职业有什么必需技能吗？”&lt;/p&gt;</p>
其实需要，隐藏踪迹、环境分析、人物行为轨迹分析、侦察与反侦察、车技等等。&lt;/p&gt;</p>
“你一般用什么武器来工作？匕首还是枪？”&lt;/p&gt;</p>
手就好了。&lt;/p&gt;</p>
“这用枪会不会不方便携带？”&lt;/p&gt;</p>
没用过。&lt;/p&gt;</p>
“你杀的都是犯罪分子吗？”&lt;/p&gt;</p>
不是。&lt;/p&gt;</p>
“你有没有杀过公司的高管？”&lt;/p&gt;</p>
杀过四个。不是高管反而没那么多仇家，上次丢的那个也是公司高管。&lt;/p&gt;</p>
我觉得她把自己搞得过于兴奋了，有点忘乎所以。她似乎忘记了我是个杀手，很可能一伸手就把她脖子扭断。&lt;/p&gt;</p>
“你该走了。”&lt;/p&gt;</p>
她张开的嘴忽然不动了，讷讷地说，“你烦我了啊。”&lt;/p&gt;</p>
我皱了皱眉，这人不知道成语‘交浅言深’的吗？像个傻大姐一样，遇到了杀手别人躲都躲不掉，结果好，她还贴上来问东问西，学着记者的样子想把杀手这个行业搞清楚。&lt;/p&gt;</p>
“我想雇你杀个人，你怎么收费？”&lt;/p&gt;</p>
我抬头看看她，她很认真，眼神有种收敛在内的光在闪烁。这的确是想杀人的眼神。&lt;/p&gt;</p>
“现金，”我想了想，“想多长时间内完成。”&lt;/p&gt;</p>
“嗯，今年内？”她思考了下。&lt;/p&gt;</p>
还有四个月时间，时间比较充裕。&lt;/p&gt;</p>
“二十万，只收现金。先付一半。”&lt;/p&gt;</p>
“好，我明天给你运来。”&lt;/p&gt;</p>
“不是这里，我到时候发消息给你，会通知你时间地点。”我顺口要了她电话号码。&lt;/p&gt;</p>
“你不写下来吗？万一忘了怎么办？存手机里啊！”&lt;/p&gt;</p>
我敲了敲右边太阳穴，意思说我记住了。&lt;/p&gt;</p>
“哇，你记忆力这么好的吗？我非得记下来才行，否则几分钟后就忘记了。”&lt;/p&gt;</p>
我无言以对。&lt;/p&gt;</p>
“送钱的时候把那人资料给我，照片住址行动轨迹。”&lt;/p&gt;</p>
“你不问问是谁吗？万一我让你杀个好人呢？”&lt;/p&gt;</p>
“世上没有好人。”&lt;/p&gt;</p>
“有的吧？我就挺好。”她有点惊讶我的回答。&lt;/p&gt;</p>
“好人会雇杀手杀人吗？”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lt;/p&gt;</p>
她有点羞涩，好像想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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