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我不配。</p>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终究没能开口回答，听见吴皓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p>
吴皓接起电话，脸色渐沉，挂断电话起身道：“我妈说沈冰清高烧不退，烧到快四十度了，让我去看看。”</p>
谢泽阳立刻起身，先于吴皓冲出了咖啡店。</p>
他和吴皓一起打车来到医院，找到了沈冰清所在的病房。</p>
“刚刚体温降下来点了。”吴阿姨说，“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儿了。”</p>
“吓死我了，那就好……”吴皓说。</p>
“这个是你同学？”吴阿姨问吴皓。</p>
“沈冰清的同学。”吴皓答道。</p>
谢泽阳跟吴阿姨打了个招呼。</p>
“你好。”吴阿姨冲他点了点头。</p>
“你们俩先坐。”吴阿姨说，“我去给她接盆水，拿凉毛巾敷一下额头。”</p>
“我和你一起去！”吴皓说，转头对他说，“班长，你在这儿坐会儿。”</p>
谢泽阳站在病床前，默默注视着她的睡颜。</p>
大抵是烧得难受，她脸颊红扑扑的，眉心紧皱着，身体蜷缩在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肩膀抖了抖。</p>
他将被子向上拉，给她盖严实了些，一抬眼，看见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p>
他一怔，心中酸涩翻涌，抬手帮她揩去泪痕，指尖微微发颤。</p>
她的眼泪是烫的，和她眼角的皮肤一样烫，灼热的温度穿透他的指尖，一路蔓延到他的心脏。</p>
“清清，对不起。”</p>
千言万语哽在喉中，他最终能够说出口的，却还是只有一句苍白无力的“对不起”。</p>
他闭了闭眼，嗓音低沉嘶哑。</p>
病房门被推开，吴阿姨端着水盆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吴皓和喘着粗气赶到的丁峻明。</p>
丁峻明看了眼熟睡的沈冰清，偏头对他说：“你跟我出来一下。”</p>
他跟在丁峻明身后走出了病房，丁峻明突然转身，挥手给了他一拳。</p>
嘴角有鲜血渗出来，他屈指抹了一下，看到了手指上的一抹殷红。</p>
呼吸一阵急促，他单手扶住走廊的椅子，微微躬下身，极力克制住眼前的眩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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