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让人省心了！”程勇叉腰补充，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对许澄光说，“老师让咱俩处理完就赶紧回去……”</p>
“你俩回去吧。”沈冰清说，“我在这儿陪他等医生查完房，一会儿打车送他回去。”</p>
“好吧。”许澄光说，临走前嘱咐了一句，“有事儿千万打电话！”</p>
“知道啦！”沈冰清摆了摆手，催促他俩离开。</p>
“谢阳阳，你腿还疼吗？”沈冰清问他。</p>
他看向她，摇了摇头。</p>
她偏开脸，抬手遮了下脸上的划痕，小声道：“骗人。肯定很疼。”</p>
“你呢？还疼不疼？”他问。</p>
沈冰清用力摇了摇头：“不疼了。”</p>
“医生怎么说？会不会毁容？”他唇角噙着笑意，接着问她道。</p>
沈冰清瞪了他一眼：“我又不知道这种小伤不会毁容……你嘲笑我。”</p>
“没有。”他把她的手拿下来，“别挡了，一直抬着胳膊累不累。”</p>
“不好看。”沈冰清瘪着嘴说。</p>
“伤口很快就会好的。”他说，“而且，不会不好看。”</p>
“你很好看，真的。”他语气认真。</p>
沈冰清怔怔望着他，突然开口说：“谢阳阳，等你腿伤恢复好了，集训结束之后，我带你去个地方吧。”</p>
“去哪？”他问。</p>
“保密，先不告诉你。”她说。</p>
集训结束当晚刚好是平安夜，他走出集训基地，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等他的沈冰清。</p>
安静的街道上，漫天雪花悄然飘落，在莹白月光下飞舞摇曳，如诗如画。少女双手插在棉衣口袋里，下巴埋进厚重的围巾，留下红润的唇瓣和黑亮的眼睛，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睛弯了起来。</p>
他没有猜到，沈冰清要带他去的地方，是清华大学。</p>
他站在校门口愣神，她突然拿出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又捂住屏幕来到他面前，笑着问他：“谢阳阳！你猜我拍到了什么！”</p>
还没等他回答，她便马上将手机屏幕递给他看。</p>
“我拍到了你和你的月亮！”</p>
“平安夜快乐，谢阳阳！”</p>
“希望你所有的愿望都可以实现！”</p>
他静静凝视着她，喉间微微一哽，对她说：“我也给你拍张照吧。”</p>
“好！”她摆好拍照姿势，他举起手机正要将镜头对准她，突然听见她说，“谢阳阳！别忘了开滤镜！”</p>
他被逗笑了，唇角勾起弧度，应声道：“好——”</p>
屏幕镜头里，她站在清华大学的校门口笑得明媚灿烂，他唇角笑意更深，手指按下了拍摄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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