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燕国秋后大点兵 齐国东境起风云

曲终罢、酒终尽、客散去。 赵国右相李文铎醉醺醺的被搀回了驿馆，尚书令刘幽等人看着他的背影，想着刚才席间不经意间套出的赵国一些情报。不知何时大将军沐君封等人也站了出来，沐君封：“令君，明日共同进宫复命？”刘幽点点头，道：“估计在咱们进宫前，陛下应该知晓所有谈话内容了。” 齐燕边境 齐州将军府内皇甫奇收到边境谍报，知晓了燕国最近频频调动军队，虽然都是尽可能打着各种旗号、掩盖踪迹行事，但十几万军队的动静还是被齐国谍子探到了消息。 皇甫奇下令道：“传令永山、武义二州的巩郑、荣尧二人收缩兵力，放弃无险可守的城池，把各地府库粮草征为军粮，坚壁清野以待。”皇甫奇看着登州方向说道：“传书给皇甫林、汤昭务必小心燕军偷袭，可根据战场形势便宜行事。同时传令庆元府衙保证登州侧后安全，及时补充登州驻军的军械粮草。” 府中幕僚李先生建议皇甫奇传书给留在东都驻守邰凝、许知至的军队，寻求援兵。同时传书京师朝廷派兵援助。 皇甫奇质疑道：“今朝廷皇权势弱，凌国公和许侯爷把控朝局，他们会放弃京师大权不远千里来边关救吾？” 幕僚李先生回道：“凌国公、许侯爷盛名在外，且不说凌国公，许侯爷可是久镇东都，他的大本营和将军的齐州只隔着政和这一州之地。若是吾军不慎被围齐州，那燕国军队万一分兵攻打政和，东都岂不震动。故在下料定许侯爷定会引兵而还。” 皇甫奇大喜道：“李先生大才，就依李先生所言。” 燕国 平治五年秋 蓟城 朝堂之上 燕帝李余拜大将军符治为南征军统帅，令各部兵马共十四万，南下伐齐。 燕军前期已经在汾山一线聚集十一万兵马，故大将军符治率京畿道骑兵五千快马先行，令京畿道余下由京畿道副将李贝率领一万五千步卒南下会合燕南道一万步卒押送大军后续军资军械。 八日后南征军统帅符治抵达汾山大营。 符治下令道：“众将军听令，大军兵分两路，明日开拔。一路由汾山道总兵卢不焕领边军三万并延川道两万军经吕州攻永山，一路由本帅统领出汾山攻武义。预定十五日后大军在柏水县会合，之后南下攻打齐州。” 卢不焕问道：“元帅，那登州方向的敌军该当如何？”符治解释道：“无须担心，登州有屯州道总兵吕文负责牵制。众将还有何处疑问？若无疑问便各自准备吧。”众将领命而去。 武义州边界 燕军一路行军除了受到零星几次齐国边军的袭扰外并未遇到像样的抵抗。而永山州山道居多，燕军一路收到了多次伏击。齐边军一路上在各处密林道、山道拐角处等狭窄地段布置许多陷阱，就连猎户们用来捕猎的野兽夹子、捕网也征用了，全都用在了这一路燕军身上。 燕军本来约莫两、三日便可以通过这几处山道，结果整整花费了六日才走了出来。大军前锋营刚出山口到平原，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休整休整。便看到不远处齐边军两千余人直接展开冲杀，杀得燕军前锋营五千余人未及列阵便四散而逃。 齐边军携大胜之势引兵而还，经过这几天的拖延，永山州三郡之地的粮草、军械等全部被运回了齐州城。永山守将巩郑亲领余下七千军退守永山州治所永山城。 武义州两郡之地地势平坦，加上守将荣尧收缩兵力，又故意派军小规模阻挡几次，皆是丢盔卸甲示弱于燕军。故此燕军兵分两路，一路长驱直入进攻治所武义、另一路由燕南道副将马志领兵两万扫荡两郡其余县城。武义城下，燕军城外十里安营扎寨。连日来齐边军的表现让燕军认为齐国内乱一事已经影响到齐边军士气，军士无心恋战。便愈发骄纵。 入夜丑时七刻，燕军已经入睡，只有少数巡营的军士还在坚守岗位。燕军大营外，齐边军正在悄悄接近，荣尧压低声音说道：“将军，弟兄们都已到位，都憋着口恶气呢。” 只见黑夜中东军大将皇甫奇身披青袍鱼鳞甲、腰悬白玉剑、手持家传虎头吞月刀，胯下大青马徐徐而来，道：“不急，待寅时一到，敌营换防之时，吾军便发动突袭。”皇甫奇说道：“燕军统帅符治这老匹夫定然以为本将在齐州不敢轻动，岂不知本将已经率轻骑悄然而至，今夜本将就给你个惊喜。” 燕军刚刚换防完毕，进入岗位的燕军正在伸展，营门口一个士卒正在打哈欠，突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接射入这名士卒嘴中。 另外另外一人看到这一幕一时间愣住了，以为自己起猛了，接着意识到不对、还未来得及呼喊便被一箭射死。其余的燕军岗哨几乎同时被一一拔除。齐边军精锐斥候快速上前控制营寨大门。待斥候传来信号，齐边军在大将皇甫奇的带领下冲入大营。 中军大帐中的符治听到人马嘈杂之声立刻起身查看，只见亲卫抱着他的铠甲说道：“齐边军踹营，请大将军先行撤退。”符治大呵道：“慌什么，着甲。齐边军在此地哪有什么兵马可用，定是城中小股部队袭扰。擂鼓令全军向中军大帐靠拢。” 南征军统帅符治走出大帐，挥舞长戈大喝道：“不要乱，准备防守，敌军人数不多，不要惊慌。”他这一喊的确稳定了些许人心。但同时也为齐边军指明了方向，果然黑夜中有人喊道：“燕军统帅在这，弟兄们杀啊。”正在冲杀的皇甫奇闻声便带领自家亲卫照此杀来。 符治依然在指挥部队进行反击，随着后续部队逐渐反应过来，齐边军进攻的速度有所迟滞。 皇甫奇见此弯弓搭箭照着符治射去，符治心中有所感应，随即侧身，箭矢擦着符治的右臂过去，带起一道血印。符治怒道：“是谁暗箭伤人？” 策马而来的皇甫奇笑道：“本将军在此，符老将军还是早些降了吧。”符治惊道：“不好，传令大军速撤。皇甫奇来了，那定是齐边军主力在此。”于是众亲卫护佑着符治快速撤离。 皇甫奇一边踹营追杀一边喊道：“老匹夫慢些跑，小心闪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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