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祯放出来后,因韩慎答应了孙章义,义高坐在公堂之上,苟师爷则坐在他下首师爷的位置上。 韩慎站在人群当中。 秦勇跟苗氏,以及秦慧因昨晚秦洪被官衙抓走了,今日也早早到了县衙守着,现在也在人群中,紧张地盯着公堂之上。 孙章义照例一拍惊堂木,开始了今日的堂审,对秦洪说道:“秦洪,本官问你,陈会可是被你所杀?” 陈客跟古氏听了,皆是一愣,好似更加看不懂今日的堂审了解看了看秦祯,又看了看秦洪。 秦洪心中一惊,忙否认道:“大人,陈会不是被秦祯所杀吗?这案子昨日不是就是已经结了吗?怎么今日又要重新审理?且这人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是小人杀的了?” 秦勇和苗氏听了也是又震惊又迷茫。 他们二人此时才知道秦勇是为何被带走的,苗氏几乎要站立不住,全靠秦慧扶着她。 秦慧也是满心的紧张,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她作为知情人,若是被判包庇罪,也会受牢狱之苦,只盼着她哥千万别把她供出来了。 孙章义听了秦洪的问题,脸色有些难看,这不是当着外面围观百姓的面打他青天大老爷的脸么? 当即重重地一拍惊堂木,说道:“本官昨日是被表象蒙蔽了,所以才会一时大意,但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本官找出了此案新的证据,证明凶手并非秦祯,而是你秦洪。你若从实招来,本官可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秦洪心里一咯噔,当即仔细回忆了一遍,确认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能证明凶手是他的证据,心道,自己若是真的招了,皮肉之苦可免,但等着他的下场便是秋后处斩,受刑跟保住脑袋,哪个更重要,他还是分得清的。 何况,县太爷若是诈他的,实际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呢? 心中思索了一番,他连忙否认摇头否认道:“大人,冤枉啊。我跟陈会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谋他性命?还请大人明察。” 这也是孙章义在此案当中有疑虑的地方,当即便又被秦洪问住了。 当即又恼羞成怒地一拍惊堂木说道:“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当即看着外面围观的百姓人群问道:“秦勇,苗氏可在?” 秦勇跟苗氏早恨不得也挤到公堂上去,立刻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说道:“草民在,大人。” 然后,双双跪到了公堂上。 孙章义便问古氏道:“古氏,本官问你,你儿秦洪可是读书人?” 古氏虽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攸关儿子的性命,可县太老爷这问题却十分平常,一时也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踟蹰半晌,也未能回答。 孙章义又一拍惊堂木催促道:“古氏,还不快从实招来!” 古氏心慌,只得老实交代道:“回大人,是的。” 孙章义又继续问道:“本官再问你,你儿子可是左手写字?” 古氏越加心慌,本能地觉得这个问题很关键,踌躇片刻,下意识摇了摇头。 孙章义眯着眼盯着古氏,说道:“古氏,公堂之上说谎,本官可判你藐视公堂之罪,押入大牢,关上你一年半载。” 古氏一听,慌改口道:“回大人,是的,我儿是用左手写字的。” 孙章义便问秦洪道:“秦洪,你还不承认陈会是你所杀吗?” 秦洪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解道:“大人,难道我是读书人,用左手写字,就能证明陈会是我杀的了?” 苗氏生怕是自己的证词把儿子送入了大牢,也忙哭道:“是啊,草民的话如何就能证明我儿是杀人凶手了?请大人明察。” 孙章义拿起自己公案上从陈会脖颈上拓印下来的手指印,对秦洪说道:“这是陈会脖子上所留的手指印,罪犯左手手指印比右手手指印要深,证明凶手是个左利手,且左手指印上还有松墨的味道,可见罪犯是一个左手写字的人。在白虎村里只有你满足这样的条件。” 秦勇跟苗氏听了,脑中轰鸣一声,忙扭头去看着秦洪问道:“洪儿,这一定是巧合,对不对?你快跟大人解释清楚啊!” “洪儿,你快跟大人说,你不是凶手,快啊!” 秦慧站在人群里也是战战兢兢,生怕那晚的事被曝光出来会牵连上自己。 陈客跟古氏听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杀子仇人另有其人,当即便要扑上去揪打秦洪。 古氏嘴里骂道:“好啊你,你个兔崽子!我儿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儿?” 苗氏忙挡在秦洪面前,对古氏说道:“大人还未判决,怎么就说是我儿杀的了?” 古氏便对苗氏骂道:“怎么不是了?就是你们家养出来的好崽子,将我好好的儿给掐死了,你们还我儿的命来。”哭着闹着便扑到了苗氏身上,两个妇人顿时在公堂上像斗鸡场上的母鸡一般,你来我往,立刻掐红了眼。 孙章义见闹得不成样子,忙吩咐两个衙役将此二人拉开,惊堂木拍得自己手掌都震得疼,咧嘴喊道:“肃静!肃静!公堂之上,成何体统!” 公堂上一时又安静下来。 秦洪心中慌乱已定,忙替自己争辩道:“大人冤枉啊,手指印哪里就能证明那凶手是左立手?若是有人故意假装是左手呢?” 孙章义就防着这一漏洞,胸有成竹道:“我这里还有从陈会手指甲里刮出来的皮屑,可见死者在罪犯身上留下了抓痕。” 说罢,让苟师爷上前,将那收集在一块黑布上,明显肉眼可见的皮屑端给围观的百姓们都瞧了一瞧,以证明这证据的真实性。 孙章义又对两个衙役吩咐道:“你二人去给我扒下他的衣裳,让大家都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抓痕。” 秦洪一听顿时慌了神,死死地抓着衣服,拒绝道:“不!我身上没有抓痕,你们别过来!” 两个衙役哪里听他的,一人压着他,一人抓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上半身的衣裳扯下,便见他胸膛上跟手臂上都有好几条深红色的抓痕。 孙章义对两个衙役道:“把他拉起来,让众人都看看。” 两个衙役领了命,当即押着秦洪在百姓跟前转了一圈,使得公堂之下的百姓们都能够看见秦洪身上的证据。 此时秦洪再要狡辩亦是无法,整个人都跟抽了魂儿似的瘫软了。 秦勇跟苗氏也吓得身子一软。 苗氏哭着对秦洪说道:“儿啊,你身上的伤痕不是陈会抓的,是不是?你快跟大人解释清楚啊!” 古氏又扑了上来,说道:“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儿就是杀人犯!杀人就要偿命,你儿子就该下去给我儿好好赔罪!” 孙章义又重重拍下惊堂木,问秦洪道:“秦洪,你可认罪?” 秦洪自知回天乏术,跪在公堂之上,有气无力地说道:“草民,认罪。” 孙章义点头道:“很好,既如此,你且将那日作案的经过细细道来。” 秦洪于是将那日,他出门去找妹妹秦慧,却遇到陈会在欺负秦慧,自己情急之下便上前掐住了陈会的脖子,不小心将人给掐死了的经过说了出来。 但他掐住陈会之后便让妹妹快跑,因此秦慧对他杀人以及埋尸一事算得上毫不知情。 孙章义于是让苟师爷将重新写好的供状拿去让秦洪签字画押,之后便判道:“本官宣布,秦祯无罪,当堂释放,秦洪因杀人罪,判秋后处斩。” 因为秦慧算得上不在场,不知者无罪。 案件审判完之后,人群也渐渐地散了。 韩慎在衙门外站着,孙章义生怕他走了,退了堂赶紧走出来问道:\"公子,不知道琴弦什么时候可以给我?\" 韩慎看着孙章义,轻描淡写道:\"妙山先生的琴,便是配麻绳的琴弦,也会有人抢着要,你找找天蚕丝的琴弦装上即可。\" 孙章义听了,方知自己原来是被韩慎用根本不存在的琴弦给拿捏了,可毕竟琴也到手了,案子也圆满了结了,自己并无损失,倒也没有跟韩慎计较,自是回后衙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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