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号天牢，审讯室。</p>
绞刑架上，绑着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全身上下到处是伤，血肉模糊，早已被折磨得面目全非。</p>
血水从黄色胸毛顺溜而下，响起清脆的滴答声，地面留下一滩子乌黑血迹，不断向墙沿处蔓延。</p>
“泼醒他……”屠千军喝道。</p>
哗啦啦！</p>
尖嘴猴腮的男子被浇醒，痛苦地哀嚎，然后目露凶光，狠狠地瞪着屠千军，好像要把他生吞了似的。</p>
“屠夫，来啊……”</p>
“有本事，给老子一个痛快。”</p>
锦毛鼠展昭，江湖中有名的侠盗。</p>
不仅实力高强，妙手空空更是一绝。</p>
锦毛鼠展昭，平生最恨西厂太监，档头级人物，就有三个死在他手里，在江湖中闯下了赫赫威名。</p>
屠千军派出数十高手，历经两个月，才将展昭抓捕归案。</p>
进了西厂天牢，生死不由己。</p>
威名赫赫的锦毛鼠，现在该还债了。</p>
屠千军给封潇潇上了生动一课，然后狞笑着向前，抓起刑架挂着的铁刷子，打在展昭胸口，用力一划拉。</p>
叽沥！</p>
令人头皮发麻的刮擦声响起，血水四溅。</p>
“啊……”展昭惨叫，胸口血淋淋一片。</p>
封潇潇瞥了眼，有些头皮发麻，只见铁刷上面裹着一层皮毛，连带着被划拉了下来。</p>
屠千军得意地笑，主动将铁刷递了过来：“督办，要不要试一试，真爽！”说完，令手下再次把展昭浇醒。</p>
封潇潇没有接铁刷子，屠千军以为他怕了。</p>
“咱家十一岁加入西厂，什么样的硬货没见过？可惜，他们最后都怂了，还不如我们这些没卵的。”</p>
展昭清醒后，破口大骂：“屠夫，有本事杀了我，你个没卵的，何必吓唬小孩子？老子要是认怂，以后就是你爹。”</p>
封潇潇无语。</p>
想不到，锦毛鼠展昭的嘴巴这么贱。</p>
果然啊，智商是硬伤。</p>
嘴贱的，遇到狠绝的，下场可想而知，绝逼没好果子吃。</p>
屠千军阴笑：“是吗？”</p>
然后，突然弹起一脚，正中展昭裆部。</p>
“啊……”惨叫声惊天动地。</p>
爆了！爆了！</p>
封潇潇抚额，不忍直视。</p>
展昭嘴角噙着血水，疼得直打抖擞，嘴巴却依然毒：“屠夫，我认怂！从此，我就是你爹，乖儿子……”</p>
屠千军脸上青筋直冒，冷哼了一声。</p>
“好，非常好，骨头越硬，咱家越喜欢。”</p>
“锦毛鼠，我们有时间慢慢耗，但愿……你能让老子尽兴。”</p>
“给我继续打……”</p>
啪！啪！</p>
审讯室内，惨叫声再起。</p>
东方朔瞪了眼屠千军：“走吧，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难成大器！督办有太子殿下做靠山，你吓不倒他。”</p>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p>
屠千军眉头微蹙，义父今天有点不对劲啊。</p>
以他对东方朔的了解，如此优柔寡断，完全不像平时作派。</p>
按道理，早就直接杀掉封潇潇了。</p>
事实上。</p>
东方朔与太子炆疏远，有不得已的苦衷。</p>
燕王朱棣来信了，逼着他站队。</p>
皇朝更迭在即，站错了队，满盘皆输。</p>
关键是，皇主朱元吉尚在位，提前站队，智者不为。</p>
因此，东方朔非常为难。</p>
他现在不能行差踏错，自然变得束手束脚。</p>
至于封潇潇，在东方朔眼里，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p>
说到底，仗着太子炆的势而已。</p>
……</p>
一群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审讯室。</p>
展昭突然朝封潇潇嘻笑：“呵呵，小太监，没想到啊，你还挺有份量，太子的人？”</p>
“只要你把老子救出去，我送你十箱珠宝。”</p>
封潇潇瞪大了眼，故意的吧？</p>
这家伙真阴损！</p>
果然，屠千军听了，冷笑不已：</p>
“十箱珠宝，你倒是大气。”</p>
“可惜，有命拿钱，没命花！大都督不屑杀人，咱家却是个不讲究的，但凡敌人，杀无赦！”</p>
弦外之音，封潇潇若与西厂为敌，休想走出天牢。</p>
至于展昭，更是死路一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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