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要疯。</p>
张坚白嗓音荒唐:“你道什么歉?”</p>
冯纯烟也有些莫名其妙:“就觉得,好像应该要道个歉。”</p>
就顺嘴道了。</p>
“......”张坚白气笑了,“你在用道歉否认我们的过去?”</p>
冯纯烟打量他:“三十多的人了,别把心思放在情情爱爱上。”</p>
张坚白噎住几秒:“没有情情爱爱,基因怎么延续,你的那些研究有什么意义?”</p>
提到这个,冯纯烟不由得沉思,感觉这话给自己的研究提供了新思路。</p>
她慢悠悠吐字:“你再说点。”</p>
张坚白:“......”</p>
气到无语。</p>
两人彼此沉默数秒,冯纯烟难得主动:“我请你吃个饭吧?”</p>
“......”张坚白脸色发黑,戳穿她的盘算,“研究遇到瓶颈了?”</p>
冯纯烟点头。</p>
张坚白:“在我这儿找灵感来了?”</p>
冯纯烟继续点头。</p>
张坚白:“......”</p>
算了。</p>
她念书时就有点呆,遇到工作比谁都认真、正经。</p>
冯纯烟一心惦着工作,就近找了家快餐店,人均二十的那种,领着西装革履、精英打扮的男人走了进去。</p>
张坚白不挑剔,让她自去找位子坐,他端着橙色塑料餐盘选了几个菜,又拿了两瓶饮料结账。</p>
冯纯烟对着手机备忘录记东西,头也没抬。</p>
餐食冒着薄白的热气,张坚白站在旁边,望着她专心的样子出神。</p>
他想,他大约明白冯纯烟为何嫌弃感情与婚姻是负累了。</p>
她的世界足够纯粹,她满心满眼都是项目和研究,是做不完的实验,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数据。</p>
她的生命能允许他短暂存在,不外乎他出现的时机巧合。</p>
“你安心做研究,”张坚白恍惚,“我不让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到你,好吗?”</p>
冯纯烟敲字的手一顿,抬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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