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囡囡……” </p>
出了谢家老宅的大门，温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p>
在温素心急切的唤声中回过神来。 </p>
温暖目光歉疚，“妈，对不起……” </p>
“傻孩子！” </p>
温素心抬手，把温暖脸颊边的碎发别至耳后，“咱们没什么事对不起他家的，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p>
拒绝了谢老夫人要给她的尊荣和体面。 </p>
一并拒绝了本可以带给妈妈的优待。 </p>
就连谢伯要安排车送她们回去，温暖都一并拒绝了。 </p>
可温素心能理解。 </p>
“要说对不起，也是妈对不起你！” </p>
温素心说着，眼圈倏地红了，“要不是因为妈，你还是光鲜亮丽又聪明能干的温特助，再不济，也是那些高档写字楼里的白领。” </p>
何至于像现在一样，沦落到去马场？ </p>
听谢老夫人说温暖一个女孩子，在马场跟马混的时候，温素心心里那些压了许久的疑惑顿时全都解开了。 </p>
为什么每次她有事，囡囡都能那么快赶到。 </p>
为什么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身上总有土腥气。 </p>
就像从前身上总带着饭菜香气一样。 </p>
她的囡囡，又漂亮又能干，原本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帝都那些白领的一员。 </p>
日积月累，成为那些人口中艳羡不已的金领。 </p>
可因为她，别说金领，她连白领蓝领都算不上。 </p>
沦落到如此地步。 </p>
“囡囡……” </p>
“妈！” </p>
只看温素心眼圈红红的模样，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p>
温暖打断她的话，“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幸福过，真的！” </p>
挽着温素心的胳膊行走在长长的巷道里，温暖看着远处的朱红色高墙道：“你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我们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全都由我们自己决定。妈，我喜欢极了现在的日子，真的特别高兴！” </p>
“所以，你不要觉得抱歉，我也不内疚，我们都好好儿的，好不好？” </p>
温暖笑着看向妈妈。 </p>
温素心点头，“好！” </p>
有车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温暖护着妈妈贴近墙边。 </p>
车子在身边停住。 </p>
车窗下滑，后座里，谢聿川看向温素心，“夫人去哪？我送您！” </p>
“谢谢九爷，不用送不用送……您忙！” </p>
还记着谢聿川说他有应酬的话，温素心赔笑的回道。 </p>
就见司机下车，径直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眼看天就黑了，夫人上车吧！九爷要出城，顺路送您。” </p>
出城。 </p>
几次去远东，不是温暖开车就是打车，距离遥远。 </p>
坐地铁要转好几趟，温暖舍不得。 </p>
有她在，温暖肯定是要打车的。 </p>
可温素心舍不得。 </p>
“谢谢九爷！” </p>
捏了捏温暖的胳膊，使了个眼色给她，温素心径直坐进了副驾驶。 </p>
温暖立在墙边，上车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p>
好半天，拉开后车车门，“谢谢谢总，给您添麻烦了！” </p>
迈巴赫驶出巷道，温暖扭头看向窗外，仿佛在欣赏帝都的夜景。 </p>
看着她身体都没坐进座位，只蹭着一个边角的模样。 </p>
谢聿川再收回目光，脸色格外阴沉。 </p>
温素心浑然不觉，“九爷，囡囡和我，绝没有要攀附谢家的意思。” </p>
满心都是方才在谢老夫人屋子里，谢聿川冷着脸对温暖说出的那番话。 </p>
温素心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过去不会，以后也不会。所以，您千万别误会。” </p>
“还有，谢建国在公司的事儿……” </p>
谢聿川没说谢建国捞了多少，可是能让谢九爷咂舌的数字，可见不菲。 </p>
少说上千万是有的。 </p>
过去几年间，别说亲眼所见，就是听，温素心都没从谢建国嘴里听到过。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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