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p>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通。 </p>
刺耳的嘈杂针尖一般扎进了耳洞。 </p>
温暖把手机拿开些，一句“谢聿川你什么意思”还没问出口。 </p>
那头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p>
“谢谢九爷的提点，我会好好干，不会给你丢人的！” </p>
声音熟悉。 </p>
跟上午出版社电梯口那声“对不起”重合起来。 </p>
温暖一顿，忽然没了说话的力气。 </p>
她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呢？ </p>
“喂？” </p>
那头安静了些，谢聿川的声音再度响起，“说话！” </p>
“没事了……” </p>
也不管那头听没听见，温暖径自按掉电话关了机。 </p>
窗外一片黑暗，温暖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好久。 </p>
酒庄的包厢里，谢聿川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又拨了回去。 </p>
耳听那头提示对方关机，也不知道是手机没电了还是没信号了，谢聿川点开微信发了条消息给温暖。 </p>
再回到包厢，便拎起大衣准备要走。 </p>
沙发上，蒋随舟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他，“什么情况？你这才刚来就要走？” </p>
9点都不到，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p>
“太吵！” </p>
谢聿川穿好大衣，转身朝外去了。 </p>
沙发里，蒋思思低声八卦，“哥，九爷不会要去密会佳人吧？” </p>
眸光一顿，蒋随舟回头看向蒋思思，“朝阳出版社是吧？蒋思思，P大点儿事，你开口，我就给你办了，还用得着麻烦到九爷头上去？” </p>
“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非让我进公司嘛。” </p>
蒋思思抱怨。 </p>
蒋随舟目光深深的瞥了她一眼，“最好是！你要是对九爷有什么心思，我劝你尽早歇了！” </p>
？？？ </p>
有瓜？ </p>
蒋思思一把抱住蒋随舟的胳膊，“哥，九爷是不是有主儿了？” </p>
呵呵。 </p>
无事蒋随舟，有事就叫哥。 </p>
蒋随舟一巴掌拍蒋思思头上，“九爷有没有主儿，跟你无关！你记着我的话就是了。” </p>
“好了好了，知道了……蒋随舟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啊！你改名叫唐僧算了！” </p>
“……” </p>
公寓客厅，温暖和林夏表情复杂。 </p>
中午的剩菜。 </p>
冒着热气的自热小火锅。 </p>
还有刚洗的小番茄。 </p>
一眼看去，桌子上五颜六色的，可却无端透着一股子东拼西凑的凄凉。 </p>
“果然，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两根草……” </p>
林夏摇头晃脑的叹气。 </p>
温暖失笑，“哪有你说的那么悲惨？快吃吧……” </p>
话音落，敲门声响起。 </p>
叩叩！ </p>
夹菜的动作一顿，两人齐齐看向对方。 </p>
又齐齐摇头。 </p>
林夏没什么朋友，如果温暖不在，她这儿十天半个月都未必有人敲门。 </p>
温暖就更不可能了。 </p>
她和妈妈只是来这儿暂住的，根本没人知道好吗？ </p>
叩叩叩…… </p>
敲门声再度响起。 </p>
温暖过去看了一眼，脸色轻变的躲在门口，冲林夏招了招手。 </p>
林夏秒懂。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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