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为了不耽误大家时间,本君随性而作,献丑了。”傅乘风得意的笑了笑。 “听不懂,不过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李老三,你斗大的字儿不识一个,你能听懂个毛?你有毛吗?” “嘿!张老四,你听得懂?” “听不懂啊,听不懂也不妨碍我嘲讽你啊?” “老许,你能听懂吗?” “呵呵,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肤浅?” “那你听懂了?” “没听懂。” 切……!!! 看着台下一众哄堂大笑的勋贵子弟,傅乘风嘴角抽了半天。“武政府这帮该死的丘八,简直粗俗不堪。” “四姐,听了徐世子的诗,再听傅大人之作感觉普普通通啊!” “别瞎说,少司君这篇词作得也是不错。” 看台下众人嘀咕半天,司徒少华站了起来。“那本公子也来一首吧。” “怎么?你也要上去献丑?”徐平也跟着起身,嘲讽道。 “徐平,你……” “你什么你,下去!” 司徒少华拂袖一挥。“哼!下去就下去。” 徐平缓缓走到台上,席地而坐,抬手一挥。“拿酒来!” “公子,请!”一旁婢女赶忙递上。 徐平左手拿起酒壶,右手拿起酒杯,把玩了一番手中的酒杯,又随手扔在地上,随即,拿起酒壶痛饮一口。“哈哈哈,舒坦!” 明月楼内,暖黄色的朱光映照在徐平健硕的身子上,清冽的酒水顺着唇角缓缓流淌,几息时间,便将胸前的衣襟浸透……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呐!哈哈! ……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徐平将手中酒壶也一并扔出,整个人盘坐在地。 此词一出,瞬间鸦雀无声。 不一会功夫,台下直接炸开了锅。 “姐姐!这,这首词绝了吧?”六公主纪梦蝶惊叹的问道。 “六妹!我,我…”纪晓蝶瞠目结舌。 纪月华虽然喜好武艺,对诗词却也是颇有研究。徐平这首词让她惊叹不已,不由的脸颊泛红,胸口小鹿乱撞。“这家伙……好厉害!” 坐在纪月华对面的是大都督韩忠的孙女,韩娥。身着一身翠绿色罗衣,眼神里透着清澈与灵动。“写得真好!” “这,这怕是我大周映霞飞。琴瑟和鸣,声律悠扬,具述悲欢离情;书画精妙,笔韵神辉,尽显事世浮沉。 观庙堂,贤臣星罗棋布;望边疆,三军势不可挡。都督韩忠,气冲牛斗,镇四方之夷壤;司徒仲宰,仁德礼尚,树殿宇之梓桑。绮纨之岁,应激昂壮志,展雄图于天下;天生我材,当澎湃豪情,立伟业于世间。 嗟乎!宇宙万物,变化无穷;天高地迥,岁月悠扬。 观九霄之浩渺,星辰璀璨;识此身以卑劣,未尽余责。立如沧海一粟,奈何渺小;所愿大地广袤,须臾可及。 平,虚度数载,才力微薄。处乱世,叹此身之无为;俯穹庐,羡天地以何惭。 繁花似锦,富于春秋。心向高远,方绽萤火微光;砥砺前行,不负七尺少年。 今登高作赋,唯愿吾辈:英姿勃发,乘长风破万里浪;百折不挠,凌青云啸九天歌。” 作罢,徐平将酒壶随手一丢。“府上还有事,诸位尽兴,本世子先行告辞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月季花,走,回府了!”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徐平便已转身离开。 …… 明月楼后阁。 徐平所说的这番话,结合日前内卫所传的暗报,隆圣帝心中有了打算。 “回宫,朕要召见徐平。” …… 对于徐平的突然离去,众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诗会本应持续到日暮,徐平走后傅乘风也随之离开。除去司徒少华外,在场的大多文才普通,两位公主兴致缺缺,没过多时便起身回宫。 “张老四,我看这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咱们也撤吧。” “我要先回府练武了,你们随意。” “许阳,你等等我!” 诗会草草结束。 “妹妹,这徐平好生可恶,也不知给月华下了什么迷魂药。”众人离开后,司徒少华骂骂咧咧的走到司徒怜身旁。 “徐世子所作诗词,堪称惊世。今日之后,定会名传八方,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该登上玄机阁文榜了。”司徒娴韵跪坐于地,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 司徒少华一听,可不乐意了。“文榜之上,皆是名家大儒,就凭这几首诗词,你也太高看他了吧?” “哥,你的文才在我之上,妹妹有没有夸大其词,你比我清楚。” 司徒少华撇了撇嘴,随手端起酒壶,一饮而尽。 “少时那个横行神京,惹事生非的靖北王府世子,如今却是志存高远,文武齐开呢。妹妹我啊,中意的很!”司徒娴韵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闻言,司徒少华抢过对方的酒杯,随手丢在一旁,沉声道:“瞎扯,你将来可是要嫁给皇子的人,别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司徒娴韵笑着站起身来,取下头上发簪,退去了脚上的绣鞋,轻轻提起裙摆,裸足点地,翩然起舞。轻盈而优雅,流畅且自然。急时如秋风扫落叶,舒缓若春风拂柳絮。三千青丝飞扬流转,翩翩舞姿曼妙绝伦。 “哥!好看吗?” “你这一支惊鸿舞,闻名神京。岂止是好看,简直妙绝无比,叫人浮想联翩。”司徒少华赞叹不已。 “你说,徐永宁会喜欢吗?”司徒娴韵一边跳,一边继续问道。 “妹妹,为兄刚才说的你忘了吗?”司徒少华脸色黑了下来。 司徒娴韵停下舞步,开口说道:“你啊,啥都按部就班,父亲和爷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目光短浅,毫无主见。以后如何能行。” “有你这么和兄长说话的吗?徐平欺负我就算了,你也来?你还有没有把为兄放在眼里?” “这才几句话你就急了,性子真该好好改改。”没等司徒少华反驳,司徒娴韵便继续说道:“皇子也好,太子也罢,一旦继承不了大统,终究不过是个闲王。日后,若是新君仁善,到也落得清闲。若不然,那便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妹妹若是靖北王妃可就不同了!对于北蛮,只需养寇自重,便是何人为君,都得卖上几分薄面,与靖北王府联姻,风险小,收益大,何乐而不为?” 司徒少华来到其跟前,小声说道:“你知不知道陛下打算削藩啊?” “爷爷说的?” 司徒少华点了点头。 司徒娴韵闻言,脸上并没有半分惊讶,反而笑着说道:“那也得削得掉才是。保藩可比夺嫡容易多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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