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了早饭以后,张之若依旧没有什么事儿可干,她继续在屋子里预习下半年的新功课了。 快中午的时候,吹唱班子里的胖子就又跑到他们家里来了。 胖子把电动三轮车停在了院子里边,然后他高声喊道:“我说张大哥,你现在在家里呢吗? 我过来找你来了。” 张老铁正在屋子里看电视呢,他一听见是胖子的声音,他连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了。 “哎呦呵,我说胖子兄弟,这大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呢,来吧!赶紧屋子里边请吧! 今天是大年初五,反正你我也没有什么事儿可干,我看这样吧,干脆咱们哥俩喝上点儿酒吧。” 那个胖子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张大哥,喝点儿酒也不是不行,不过,没有菜可不行呀。 不知道你们家中有菜吗,如果干喝酒的话,我看那就算了吧!” 张老铁笑眯眯地说:“要说在平常的时候,或许我们家中还没有酒菜,你说这大过年的,这家中的酒菜还少得了吗。 来吧,你赶紧在桌子旁边坐着吧,用不了分钟的工夫,咱们哥俩就喝上酒了! 反正今天咱们也没有什么正事儿,干脆咱们老哥儿俩就乐呵乐呵吧。” 张老铁奔到了厨房里边,忚从屋子里边拿出了一瓶酒出来了,然后,他倒出来了一袋炒花生米了,他又从大盆里弄出来了一盘子什锦菜。 张老铁打开了冰箱,从里边拿出来了五个鸡蛋,然后又拿出来了一绺儿蒜黄,张老铁把蒜黄切好了以后,然后打开煤气灶做了个炒蒜黄炒鸡蛋了。 那胖子见了忍不住地笑了。 “我说张大哥,你就别再瞎费事儿了,就咱们哥俩喝酒,这有两个菜还不行吗? 你看现在都三个菜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张老铁笑着摇了摇头。 “我说兄弟,你跑进哥哥我的家来了,你还瞎客气个什么劲儿呢? 虽然今天就咱们哥儿俩,你说哪有弄三个菜的道理呢? 这不是两个菜就是四个菜,你看现在都三个菜了,干脆我再张罗一个菜得了。” 张老铁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把儿豆腐丝儿,然后他迅速地用刀切了切,他随手放上了点儿酱油醋,又加上了香油,然后他用筷子拌了拌就又端上来了。 “行了,行了,今天就咱们哥儿俩有这四个菜就差不多了。” 张老铁拿过来了两个酒碗,然后就把酒碗倒满了。 “我说兄弟,哥哥我祝你新年快乐。 这酒咱们哥俩酒随便儿喝吧,咱们哥儿俩谁也别劝谁。 谁想喝多少谁就喝多少吧。 咱们也不说干杯不杯的事儿了,干脆咱们想喝多少喝多少吧。 来吧!咱们哥俩先碰个吧!” 两个酒碗碰在了一起,随后他们两个人就喝起了酒来了。 两个人喝完了一小碗儿酒,张老铁又把两个小酒碗倒满了酒。 “我说兄弟,你吃菜吧! 既然你到我们家里来了,你可千万不要客气呀。” 那个胖子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张大哥,你就别再跟我瞎客气了,说句实话儿,我这个人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客气不客气的。 今天我喝够了就拉倒,如果喝不够的,那我是不会停止喝酒的。” 他们两个人一边慢慢地喝着小酒,一边小声地聊着天儿。 半个多小时以后,这胖子才笑咪咪地说:“我说张大哥,兄弟我今天过来,就是要告诉你,赶明天早晨的时候,你还带着小之若演出去吧。 今天早晨的时候,我接到了两个电话,有两家人在正月初二初三就死了人了,那尸体正在家中停放着呢。 一旦到了正月初六,他们就开始张罗办丧事儿了,我衡量了再三,挑选了一家儿比较富裕的家庭。 咱们这些人去了以后,到时候咱们好多挣个钱呀! 说句实话儿,那死人的家庭的确是挺不幸的,不过,按说咱们这些人也挺够可怜的了,这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如果再不瞅准机会多挣几个钱的话,你说咱们这些人还怎么活呀!” 张老铁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兄弟,你说的可太对了,说句实话儿,这么多年以来,我就没有外出打过工,现在我都快穷死了。 说句实在话,看着乡亲们一个一个地都过上好日子了,我这心眼儿里真不得劲儿啊! 等咱们这些活儿稍微少一些的时侯,到时候我也要外出打工去了。 光指望着挣演出的这两个钱儿和种地的那点儿钱,穷不死也差不了多少呀。 唉,现在的日子越来越不好混了,这个事儿可真没有办法弄呀。 如果指望着这两个钱儿过日子的话,那早晚得穷死呀。 如果外出能多挣几个钱儿的话,到时候好供应我的女儿读书呀! 现在我张老铁已经想通了,从今以后,我也就不在家中泡蘑菇玩儿了。 等出了正月,我就开始张罗个活儿干了,看起来指望着这一亩三分地生存的话,那还真不行呀! 唉,农民苦,农民累,泡在地里干受罪。 忙活一年不挣钱,老婆孩子太可怜。 外出打工是正途,辛辛苦苦去挣钱。 年年干活儿累弯了腰,只为家人乐滔滔。” 那个胖子听了哈哈大笑。 “我说张大哥,你这真不愧为是当过老师的人呀,看起来你这肚子里的词儿还真不少,你如果有时间把它编成小品的话,那说不定还是一个好节目呢!” 张老铁听了呵呵一笑。 “说句实话儿,我现在还在琢磨再编几个小品呢,到时候咱们参加演出的话,也好多挣几个钱呀。 你看看咱们都是在这行儿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可咱们这样的人还不如人家小之若挣钱多呢,唉!说起来咱们也真够可怜的了。” 那胖子听了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了。 “我说张大哥,人家小之若唱的歌儿就是好听,说句良心话儿,咱们这些人如果不服气儿的话,那还真不行呀! 我看今天我就喝到这儿吧,赶明天早晨的时候,我再过来找你们父女二人吧。 反正现在是刚过年,一般的人还真不愿意出去演出呢。 你看看这天儿有多冷呀,如果不能多挣几个钱的话,那咱们还真够亏的慌了。 唉,跟你发这个牢骚有什么用呢? 怨就怨咱们这些人都是苦命之人呀。” 张老铁一听说胖子不再喝酒了,他非要再给胖子倒上一碗酒不可。 那个胖子听了一摇头。 “我说张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喝上两三碗酒也就够了。 如果再喝多了的话,你说我还怎么开着电动三轮车回去呢。” 张老铁一见这个胖子实在是不想喝了,他也就不再苦劝了。 那个胖子走了出来,他直奔自己的电动三轮车走去了。 张老铁把他送了出来,直到看着他开着三轮车走远了,张老铁这才转身回来了。 张老铁把那少半瓶子酒拿进了屋子里,然后开始收拾桌子了。 张老铁的妻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连忙对自己的丈夫说:“我说孩子她爸爸,你就别再瞎收拾了,刚才你们这菜吃的也不太多,干脆一会儿我把它再热热吧! 到时候我放上几个馒头,然后再熬上点儿大米汤也就行了。” 张老铁听自己的妻子这么一说,他只得尴尬地一笑。 “那好吧,那干脆我就按照你这个意思办吧,我说之若她妈妈,反正今天我也没有什么事儿可干,我看你还是屋子里歇着去吧! 这午饭一会儿还还是由我来做吧。 说句实在话儿,平常的时候你也够挺辛苦的了,现在我也该伺候伺候你了。” 张老铁的妻子听自己的丈夫这么一说,她忍不住地笑了。 “嗯,这样更好! 既然你想做午饭,那我就回里屋子里看电视去了,等一会儿你把饭做熟了以后,到时候你再叫我吧!” 张老铁听了点了点头。 “嗯,那还用说嘛,到时候做熟了饭,我肯定是会叫你们的。 说句实话儿,刚才我跟胖子已经吃了点儿东西垫了垫底儿,我现在已经不怎么饿了,等一会儿做熟了午饭,到时候我肯定是会叫你们俩的。” 张老铁的妻子听了,他立刻就进里屋看电视去了,张老铁一见自己的妻子进里屋看电视去了,他马上就开始张罗着做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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