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萧面上平静。 心底却波涛汹涌。 她真的能治好吗? 他也能开口说话? 就像其他皇子,像所有正常人一样? 他从未想过,他不敢想…… 哪怕是这一刻,他也仍旧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可心里又会忍不住期待…… 如果他也能开口说话,那他就能恢复皇子的身份了! 再不济,逃出相府,学门手艺,也不至于沦为奴隶,处处受人欺压! 他暗自攥了攥拳头。 心如擂鼓。 “再多吃几口,养好身体,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去做!” 这一次,我不要你再被骂暴君了! 我们去国子监,我们也学习治国! 楚寒萧紧攥的拳头,骤然松开。 他听到她说,我,们…… 她? 相府大小姐! 和他? 她口中的臭狗…… 他与她,这样天差地别,也有资格被称作我们? 不过…… 如果他真的能治好哑症的话…… 以他皇子的身份…… 是不是就真的有资格,与她是我们了? 才不! 如果他能回到皇宫,一定好好找找后账。 那些他受到过的屈辱,都要一一讨回来! 不给他饭吃的臭和尚们,逐出佛光寺; 喜欢抽他鞭子的谢林舟,剥了他的皮! 还有她…… 想想…… 罚她什么好呢? 他记得,她挺喜欢吃肉的! 就罚她,一个月不准吃肉! 一个月……是不是有点久? 看在她这几日这样尽心的份上…… 就少罚她几天好了! 三天吧…… 楚寒萧想入非非,一口接一口吃着谢清欢喂过来的肉粥。 直到门外玉竹来报: “小姐,永王府送了信来。” 他心头的悸动,一下冰封了。 从脊背到腰腹,从肩肘到指尖…… 一寸一寸。 周身寒凉…… 他怎么忘了! 她与楚永基,已经订婚了。 他们大婚之日,楚永基会做皇帝。 若是如此,即便他的声音恢复了…… 他也回不去皇宫! 与她也做不成我们! 楚寒萧有些沉郁,谢清欢却并未察觉。 只回首吩咐。 “拿进来吧。” 她是好奇,向来被她追捧着的永王,一朝被拒婚,会是怎样的反应。 放下所剩无几的肉粥。 她接过玉竹呈上的信。 打开扫了一眼。 通篇都是咒骂。 她哼笑一声,心道: 这个蠢货,求人就用这个态度吗? 随手还给了玉竹。 一想到他信上写的,‘禁足后吃食受限’的窘迫模样。 谢清欢心情大好! 笑着吩咐玉竹。 “告诉玉桐留意着,哥哥回来了通禀一声。” “是。” 玉竹捧着信退下。 便有了桌子这边阳光明媚;床那边却乌云压顶的神奇景象。 “玉萝,伤药。” 玉萝听见吩咐,端来伤药入内。 见谢清欢竟上心到要亲自喂药。 她再不敢隐瞒了。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姐,奴婢……奴婢……” 谢清欢愣了一下,放下还有些烫的药碗。 沉声。 “有话就说。” “小姐……奴婢侍奉不周,昨晚,没能帮他换药……” 谢清欢蹙眉,回头看他隐在外褂里的伤口。 果然血迹深浅不一。 有些地方甚至都硬化了! 她愤然地拍了桌子。 倒也吓了楚寒萧一跳。 “阳奉阴违,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奴婢不敢!奴婢……是……” 玉萝蜷在地上发抖。 楚寒萧见状,压了压眉头。 比道。 【是我不让她碰我。】 “什么意思?” 谢清欢压着怒火,询问已经抖成了筛子的玉萝。 “他说……不想我,碰他……” 谢清欢的怒火这也才消减了几分,但还是厉声问道。 “为何昨晚不报?” “奴婢……奴婢听玉桐姐姐说,小姐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奴婢,不敢打扰……” “还敢狡辩!二十手板,自己下去领罚!” 玉萝抽噎了两声,跪行着退了下去。 心里却也在庆幸。 二十手板已是很轻的惩罚了。 还以为会被吊三天呢…… 谢清欢忿忿地端起药碗,嗔道: “若不叫她长了记性,以后只会得寸进尺,更加怠慢你!” 楚寒萧见状却五味杂陈。 离宫这么多年…… 从没有人这么护过他…… 就算在宫里时,那些下人也仗着他不会说话,常常苛刻怠慢…… 他真是有些搞不懂了。 刁蛮大小姐,到底为何要对他这样好! 已经好几日了。 按大小姐从前的脾性,早就失去兴致了! 可这么多天却还对他这般好!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 见玉萝收着略有红肿的手,低泣着回来伺候。 他略有愧疚地比道: 【不是她的错。】 玉萝偷看了谢清欢一眼,如实翻译。 谢清欢却冷哼道: “她就是来照顾你的,若是她胜任不了,我不介意换个人来做。” 玉萝闻之,慌忙跪地。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一定尽心竭力!有任何问题都及时向小姐禀告!” 谢清欢不语,她一时不敢起身。 直到烫手的药放至温凉,她才开口。 “起来吧。” “是……” 谢清欢喂楚寒萧吃了药。 起身帮他换绷带。 脱下他的外衣时,他却有些耳尖泛红。 他今年已十四了! 她也与人定了亲…… 这样坦诚相见,真的好吗? 他也就罢了。 若不能治好嗓子,不过一个养马奴才! 可她不一样啊…… 她可是相府千金,以后要做皇后的人! 世家小姐,名声何其重要! 若叫人知道,她将旁的男子养在屋里,还为他宽衣解带…… 这…… 这要是传出去,楚永基一定会与她退婚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有些酸涩,情绪复杂! 一边想着,退了婚别的皇子才有机会; 一边又想,她那么喜欢楚永基,天天追在他后边跑,收到一封信都那么开心! 要是被退婚了,又会哭鼻子吧…… 攥了攥拳头,他抬手按住就要滑落肩膀的外衣。 鬼使神差地比了一句—— 【你与永王有婚约,我该算你兄长。】 玉萝翻译的胆战心惊,声音都小了许多。 谢清欢也是一愣,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想做我兄长?” 见她惊讶得黑葡萄似的眼睛都睁圆了,他又有些后悔。 他…… 不是那个意思。 又见她不愿相信地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惊诧和迷茫。 帮他脱衣服的手,也松开了。 彷徨地踉跄了两步,在玉萝的搀扶下方才站稳。 抓着玉萝的手,不可置信地问她: “是不是你译的有误?” “小姐,没有……” 玉萝也看向楚寒萧,轻轻摇了摇头。 谢清欢彻底懵了。 怎么错的…… 这么离谱? 楚寒萧……想做我哥哥? “你不想娶我?你想做我兄长?” 此话一出,楚寒萧愣住了。 玉萝也惶恐地跪到了地上。 大小姐癫了,还是我癫了? 我听到了什么啊…… 会被她灭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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