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武阳的一个疗养院了。
盛夏将近,窗外的柳枝抽出翠绿的枝条,给人一种格外的清爽,不过身体只能趴在床上,左臂骨折,左腿被烧伤,只能呆呆的看着窗外。
现在距当日事故已经有半个月时间,返程的用了三天,据老猪说,当时我们被强大的地下水冲进一处溪涧,我和阿烈都人事不省,老猪一个人无法照顾两个伤员,做了一个简易的的竹筏,一路顺着溪流而下,三天之后才碰上当地的人把我们送到最近的医疗站。
在病床上我昏迷了四天,其实可能远不止这么多,因为醒来的好长一段时间人都处于一种神智游离状态,无法交流,无法思考,无法表达。
老猪的伤势较轻,这得益于的一身肥肉,只是当日遭遇铁盘的时候被碎石打的很惨,出来之后后背有些地方都有化脓的迹象,不过他的体质还不错,在床上睡了一天就可以继续活动。
他又去那个地方搜索过,没有发现敌人的行踪,也没有其他人去看那座山的情况,当地人说起都不奇怪,那条冲出来的暗流已经被修凿成一条灌溉水渠了。
不过老猪却找到了姚淑琴藏军火的山洞,他说里面起码有一个重装甲排的配备,装备保存完好,他还发现有几支火箭筒和迫击炮,不过也只能看看,拿绝对不敢,这年头平民百姓扛一迫击炮在街上溜达,一支烟的功夫就会被当场击毙。
老猪拿了些轻便又方便隐藏的武器之后,就给姚淑琴在山脚立了一块衣冠冢,将信封埋进去,当做一个表示,之后就回来了。
阿烈在我苏醒的第二天就走了,我强加挽留,他说一定会去怀化找我,有很多事他也想知道,不过他现在要搞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被沉在那地方三十年,这似乎是他首要任务。
我想想就同意了,休眠三十年之后苏醒,他的世界停留在三十年前,如今的社会对于阿烈来说可能更加恐怖,如果不能融入,那就只能对着干了。
料想阿烈可能也没有什么亲人,如是有的话,此时看见自己的儿子老婆肯定不敢上去拥抱。
我就不同了,两个多月的颠沛流离,一个多礼拜的恐怖经历,忽然就觉得很多事情都变了,虽然无法确定是哪里出现变化,但是我感觉在自己身上的很多问题已经开始慢慢浮现了。
在疗养院静养了半个月,之后我和老猪就起身离开,老猪将我一路送到怀化,连一顿饭都没吃就转站去北京了,他身上带着不少冥器,这些东西在北京一个叫潘家园的地方方便出手,一般不会被查。
我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老猪扬长而去,似乎一点心理阴影都没有,大摇大摆的又奔着火车站去了。
看着老猪离开,我竟然在自家门前站了半个多小时,因为我不知道回家之后该怎么说,该如何面对父母以及奶奶,对于我的遭遇老爹一定会把我绑在木桩上痛打一顿,而奶奶和娘肯定会护幼,这是每个家庭都会出现的剧情。
一瘸一拐的趴在门边不敢敲门,忽然一个墨阳秀丽的女子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篓子,看着我有点莫名其妙,一瞬间眼神里出现了提防的神色。
我心说老子在自家门前惆怅一下,犯得着这么看我吗?
就见那女子竟然朝着我走了过来,难道是觉得我行动不便要准备施舍一下怜悯之心,难道要丢一块银元过来吗?那就简直丢大发了,老子可不是在自家门口行乞。
刚好起身表示自己没事,那女子已经走进我身边,大量一番,有点结巴的露出一脸惊讶,忐忑道:“你是天一哥?”
我惊了一个趔趄,她立即丢下手里的篓子,一把扶住我,转而露出一脸惊奇:“你是陆天一没错,一定是。”
“你……你干嘛?”我惊慌失措,活了快三十岁还没有女人主动搂着自己。
刚想问你是谁,忽然门就打开了,老娘端着一盆菜站在我身后,见我忽然出现,手里的盆子立即就松了,滚在地上哐当一声。
按照剧情的发展,娘会立即上来扶住我,说些心疼儿子之类的话,会立即将我扶进去,然后去弄一顿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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