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留了,走的时候,我给了二十块钱,明天,楚汉生送我们回村,以后有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让他知道一下家中的位置。”郭先生说完,转过身,把一个背影交给了小铁牛。
“谢谢,爷爷。”小铁牛还是第一次和爷爷客气,然后,就不说话了,旁边两个小丫头已经睡了过去,打着轻微的鼾声。
虽然,忙活了一天,又赶了夜路,坐了四个轮子的大汽车,他感受到秦建华腰里那危险的气息,那些士兵的腰里也有,应该是爷爷给他看的手枪。
他的心里有些激动,还对到京城有些期待,离开家,离开牛棚里的那些爷爷,大花猫,婶婶会不会不让两个朝夕相处的姐姐和他一起,顿时,烦躁起来,胸口玉佩一股柔和的气冲入体内,大脑。
睡过去的铁牛,又见到了那个白胡子老爷爷,老爷爷在打一种他没有见过的拳脚,越看,小铁牛的心越沉寂,自己也随着老爷爷比划起来。
一声鸡叫,小铁牛也在一泡尿憋醒,起身披衣穿鞋,冲了出去。
正在和王老爷子聊天的郭先生不由得会心一笑,随后,两人笑了起来,他们的笑声,让金家姐妹不满地摸着双眼醒来。
吃完早饭,一行人顶着早晨的雾气上路,给楚汉生家留下粮食和生活用品,楚汉生将金家姐妹的负担接过去,回去的时间,加快了很多,在太阳下山前赶到了神仙岭的家中。
小铁牛还没有到达院门口,山豹子已经从院墙跃了出来,一下子扑向小铁牛,六个士兵和秦建华在受到突然袭击的情况下,丢掉身上的东西,七八支手枪齐齐指向了小铁牛和大花猫。
“别开枪。”郭先生在几人即将开枪前,大喊一声,大花猫正在舔着小铁牛的脸,根本,没有理会这些拿枪的人。
大花猫长长的尾巴不停地摇动,嘴里发出见到亲人的愉悦声音,那种喜悦没有人能够体会得到。
小铁牛抱起大花猫,金家姐妹一左一右抚摸着大花猫,走进院子,院外,七个持枪的人和楚汉生都呆呆地站在那里,张大着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来证明这件事情的诡异。
还是郭先生轻咳一声,大家才醒悟过来,收好枪,拿起丢掉的粮食和物资,跟在郭先生后面,进了院子。
老化子依然躺在那把躺椅上,悠闲地半睁半闭着眼睛,看着进院的铁牛和金家两姐妹,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花子爷爷,我们回来了。”金家姐妹像小燕子扑了过去,一左一右在老化子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飞奔进屋。
金嫂儿正在做饭,铁锅里炖着大花猫捉回来的山羊肉,这是大花猫刚刚捉回来的,老化子收拾的,只炖了一条羊腿,剩下的肉还在一张饭桌上。
金嫂儿听到姐妹俩那熟悉的声音,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下水,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两个丫头,小丫头抱着妈妈,小嘴儿不停地亲着。
金嫂儿抬头看到院子里一下子挤进来这么多穿着草绿色衣服的人,虽然有些惊慌,但是,很快想到是和郭先生一起来的,也就冷静下来,招呼着大家进屋,然后,又麻利的做饭。
小铁牛和老花子爷爷打了招呼,用匕首将饭桌上的山羊肉切下来,切成均匀的小块,这条山羊有四十多斤,一想到有这么多人,又将两只风干的野兔剁成小块,洗净丢在大锅里。
六个士兵看着小铁牛,手法娴熟地将一只山羊肢解,眼睛都看花了,也被震惊了。
大花猫一直跟着小铁牛,不停地在小铁牛的腿上蹭着,撒着娇,根本不看眼前的羊肉,小铁牛也是偶尔摸一下大花猫的脑袋。
大铁锅冒着热气,咕嘟咕嘟的传出肉块在铁锅里滚动的声音,十多个人在旁边凳子上聊着天,金家姐妹依偎在金嫂儿的身边,讲者这些天看到的和发生的事情。
很快,金嫂儿掀开了厚重的锅盖,一股浓浓的肉香味飘出,雾气散开,大铁锅里那一块块油汪汪,鲜嫩的羊肉和兔子肉,让看到的秦建华和六个士兵以及楚汉生的喉咙不停地滚动。吞咽着口水。
其他几个毛菜也被从隔壁端了过来,两个桌子拼在一起,十几个人坐了下来,小铁牛没有上来,从大铁锅里舀出来一盆肉,背着一小袋子米,打了一声招呼走了。
“郭先生,小家伙怎么不吃饭,这是去哪?”秦建华有些疑惑地问道。
“啊,小铁牛给他的爷爷们送吃的,别管他,我们吃。”郭先生没有抬头,给秦建华和老化子分别倒了烧酒,低声说道。
秦建华也不好意思寻根问底打听,但是,郭先生那句爷爷们,让秦建华迷糊不已,那些士兵早就被肉香吸引,根本,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士兵和楚汉生的面前,都盛着满满一大碗高粱米菜豆米饭,那香味不亚于肉香,虽然,菜豆星星点点几个,但是,菜豆那特有的香味还是让他们忍受不了地吸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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