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琪知道jane，却一下子没想起来她的中文名是章嘉卉。
章嘉卉笑得依旧温婉，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手，点了点头道：“没错，他和你提起过我吗？”
张嘉琪也收回了手，稍稍敛起吃惊的情绪，指了指洗手间门口道：“我今天就是和他们一起来吃饭的，他等会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章嘉卉和andy对视一眼，微笑着拒绝了张嘉琪的邀请：“不了，下次有空再约你一起喝茶。”
肖然从来没有提起过章嘉卉，他几乎从来不和张嘉琪说起当年在娱乐圈的事情，她也没有问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不论是辉煌还是黑暗，如果他不愿意提起，那她又何必多问？
薛婷总说她傻，迟早要吃亏，事实上她很清楚，傻人有傻福，何必斤斤计较，事事锱铢？
这个圈子的水太深，她学不来那一套一套的圆润手段，只能保持本心，做最真实的自己。
张嘉琪回到包厢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了肖然和卫远风，没想到他们俩均是一惊。肖然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眸光微沉，沉默着不再说话。
“怎么了？”张嘉琪奇怪地看着他问，见他不回答，又转向卫远风。
卫远风倒是淡淡地笑了笑：“没事，晚上我还约了人，就先走了，”说着他就站了起来，对张嘉琪挥了挥手，“我们过两天宣传会上见。”
回去的路上，张嘉琪忽然灵光一闪，终于记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章嘉卉的名字了。
“我想起来了，”她兴奋地说，“就在你家客房的那堆收纳盒里，有一本纪念册，你知道吗？里面全都是你的照片，那上面的署名就是章嘉卉。”
肖然的目光看着前方，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就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表情淡淡的。
张嘉琪有些悻悻然地转回头来，心下觉得有些怪异，却又没敢当着肖然的面问出来。
到了张嘉琪家楼下，他们如常地在车里相拥道别，他的唇轻轻地印在她的额头，声音异常温柔：“晚安！明天见。”
“晚安！”她心情很好地下了车，正要走进公寓楼里，却听到身后车门忽然开了。
张嘉琪回过身来，看到肖然快步朝前方的那一排矮树丛走去，他从里面揪出来一个拿着摄像头的年轻男人，那人穿着深色的运动装，带着一顶鸭舌帽，又胖又矮，一看就是个狗仔。
她下意识地挡住了自己的脸，却想起刚才在车里的场景，那个狗仔所在的位置恰好能拍得一清二楚，不免紧张地握起了拳头，小跑着跟到了肖然身后。
“把内存卡拿出来。”肖然冷冷地说，不愿意废话半个字。
那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肖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双方都僵持着。
“我再说一遍，把内存卡交出来。”肖然的声音更冷，他的眼里像是冻结了一层霜，寒气逼人。
张嘉琪觉得这样的肖然很陌生，身体忍不住轻轻颤了颤，转而盯着那个狗仔看。
狗仔似乎也被肖然的气势镇住了，但很快又谄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然哥，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咱们相互体谅体谅，你们不是已经公开了嘛，要是没有照片我今天怎么交差啊？”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肖然朝他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
那个狗仔迟疑了一下，一脸的颓败和不情愿，但还是把相机里的内存卡取了出来。
肖然将内存卡放进口袋里，表情缓和了一些：“我愿意公开的东西，是我愿意给你们看的。以后不要再跟踪偷拍我们了，你知道如果我再发现一次会是什么后果。”
那狗仔讷讷地点了点头，转身风一样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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