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好紧张的,呵,小蔓,我妈她挺好的,平常吃斋念佛。”志成捏了捏小蔓的鼻尖,在旁呵呵地笑,
志成的妈妈往小蔓的碗里瓢着汤,说道:“小蔓,听志成说,你平时要上夜班,这墨鱼干专门给熬夜的人补身体的。没想到,我小儿子也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奥,不用了,伯母,我自己来。”小蔓站起来,连忙接过对方手中的勺子。
用餐的氛围很是融洽,间隙,志成和他妈妈有说有笑地,他们母子的关系更像是朋友,真没想到志成他妈妈是这么个和善的一个人,先前的压抑感一下子少了许多。
餐后,小蔓习惯性地起身收拾碗筷,女佣朝她摆了摆手,欠身一笑。
小蔓心想好无聊啊,我是真的想干点活。“小蔓,你不用插手了,不然你让别人下岗了不是?”志成对她耳语,
小蔓缓过神来,志成又道:“到我的房间参观一下,怎样?”
“志成,还是下次吧。我想要小蔓陪我去后花园走一走,我想和她聊聊,你不会介意吧。”周妈和颜悦色地,让人不好拒绝。
志成见小蔓面露难色,又怕扫了老妈的兴致,赶紧打了个圆场:“我上去洗个澡就下来,你们先聊吧。”
后花园的下面是一条河流,川流不息。拾级而下,小蔓见大理石地面上放置着一张小圆桌,那上面有个蜂巢。
“这东西是假的吗?”小蔓怯怯地问,
“它是多年前留下来的标本,那是我和志成他爸在创业初期留下的纪念。小蔓,你看这蜂房由无数个大大小小相同的房孔组成,房孔都是正六角形的,房孔的底不是平的,也不是圆的,而是尖的。真令人叫绝,大自然的力量不可估量,人也是同样的。”周妈突然叹了一口气,捻着手中那串念善佛珠。
“小蔓,你家的事,志成已经告诉了我,也不能怪你。幸亏我们家公司的总部是在北京,他爸和他哥都难得回来一趟。”
小蔓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心想这话中是什么意思?小蔓偷眼望了周妈一眼,周妈依旧捻着手中翡翠色的佛珠。
那串佛珠掉在了地上,周母很淡然地拾起,转了一个话题说道:“你现在瞧见我们家住的是水岸别墅,用的是奢侈品。在别人的眼里如同幸福完美的样板间。其实,别人没有看到我们的付出。想当年我和他爸起早摸黑地,荒山野岭地寻找蜂源,有一次,他爸不小心被毒蜂所蛰,引发了肾衰竭,差点送了性命。”
周母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她面对着河水说:“我说了这么多,不怕你生气,你完完全全控制了我的儿子,我们大人也没有办法,在志成的眼里你单纯又善良。我不会去计较你的家庭,只要你和志成好好地过日子……我也是过来人,毕竟恋爱只是生活的调剂品,像是味精,而酸甜苦辣才是人生的常态。志成以后要帮助打理公司的,当然要在全国各地跑动,所以为了志成,你能不能辞了现在的工作?小蔓,算是我对你的请求,你不用马上回答,你可以考虑一下。”
小蔓为周母最后的话错愕在那儿,这时志成走进后花园。他显然没有注意到两个女人的对话,一边用白浴巾搓着头发,一边腾出一只手向小蔓扬了扬手:“小蔓,过来。我们一起荡秋千。”
志成自顾自地坐在秋千上,摇晃着,见她们不语,一切显得出奇地安静,疑惑之中,他停止了摇摆的秋千,定定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妈,你和小蔓说什么了嘛。”
“没说什么,就是闲聊,”志成妈转过身来,笑吟吟地看着志成,志成的神情迷惑。
小蔓只能讪讪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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