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现她压根没有空闲下来的时候。
她为了这区区五万块钱已经疯了，从早播到晚，连吃饭都要端着碗坐到电脑前和粉丝说她今天吃什么。
简直了。
楚昼多次想阻止她，可看她兴致冲冲的样子，又不忍心，无奈之下，只好拿手机看她直播，心甘情愿从男朋友降级为她的十万粉，不，是十五万粉之一。
没错，短短一个礼拜，她就又涨了五万粉，不得不说她的吸粉能力是真的恐怖。
多亏了她那张比网红还漂亮的脸，还有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她对着镜头毫不胆怯，幽默风趣，大大方方讲笑话逗粉丝开心，或者和他们拉家常似的聊天，一人承包了美妆、绘画、生活三大博主的称号。
她浑身上下都发着光。
不涨粉都难。
楚昼看到当梁药说她有男朋友后，弹幕更疯狂了。
【什么？药药竟然有男朋友了？不行我不允许！】
【我觉得还好，药药这么漂亮，没有才不正常吧。】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帅吗？】
屏幕里，女孩歪了歪脑袋，“他……”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脾气超大的，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不理我了，男人心海底针。”
“长相啊，马马虎虎吧，我对他要求也不高，能见人就行。”
“他考得怎么样？那当然没我好，”女孩眼都不眨道，“我比他聪明多了！”
楚昼：“……”
他平静放下手机，然后走出房间。
梁药还在镜头面前得意地吹嘘自己，被楚昼压迫太久，她必须好好发泄发泄。
“你们说我怕他？”
梁药被弹幕气到，立刻反驳：“怎么可能？是他怕我才对吧，他什么都得听我的，我说一他不敢说二！”
梁药说完，屏幕就被“啊啊啊”“出现了”“男盆友”之类的刷屏了。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飞快转头，看到楚昼抱着手臂倚在房间门框，懒懒站着，黑眸看着她，平静挑了下眉，“我必须什么都得听你的？”
梁药：“……”
少年穿着雾灰色短袖，领口松垮，脖颈白皙修长，精致的锁骨隐约可见，他很高，身材劲瘦，清隽干净，黑发冷眼，五官利落分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目光清清淡淡看着梁药。
他的模样完美地被镜头捕捉到。
弹幕前所未有地疯了——
【啊啊啊好帅好帅，我不行了！】
【这哪里马马虎虎了，我也想这么马马虎虎好吗！】
【如果我有这样颜值的男朋友，脾气再大也惯啊！快！宠他！】
【羡慕哭了，这种男朋友哪里找，国家给分配吗？】
【等等，我感觉药药好像画过他，是不是就是二狗子的人设？】
【对对，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就是二狗子没错！】
梁药反应了两秒，连忙关掉摄像头和麦，“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讨厌露脸吗？”
楚昼讨厌镜头她还是知道的。
“没事，”楚昼随手从外面拉了张椅子进来，坐到她旁边，淡定道，“你继续，我看着。”
梁药：“……啊？”
虽然摄像头被关了，但弹幕只增不减，楚昼来了后，直播间的人气都翻了两倍，有好多人慕名来看帅哥。
【为什么要关摄像头？我要看男朋友！】
【药药不会是害羞了吧？】
【啊啊啊我来晚了，有哪位见过的姐妹告诉我男朋友长啥样？】
【很帅，就是看着好高冷。】
【对，都不说话的，一直盯着药药。】
【啊啊啊我好喜欢他这款，眼里只有女朋友，太可了！】
和粉丝们的激动相反，梁药只觉得如芒在背。
她试图和楚昼讲道理，“我这是在直播涨粉呢，你来凑什么热闹？”
楚昼说：“我来帮你。”
梁药：“算了吧，你不是那块料，赶快回去。”
楚昼对着电脑抬了抬下巴，“那可不一定。”
梁药闻言看向屏幕，吓了一跳，有人狂刷——
【药药，我不想看你画画，我要看你给男朋友化妆，学学隔壁的格林夫妇！他这么帅，一定比他们都好看！】
一个人说说也就算了，结果全都在刷！
就一个要求，要看男朋友化妆！
梁药：“……”果然长得好看是真理。
楚昼挑眉：“不试试？”
他对化妆没多大感觉，只是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来啊来啊，”梁药看着飞速上涨的粉丝数，又兴奋起来，立即起身，“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化妆品。”
梁药拿化妆盒过来，把楚昼拉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坐下，她还是没有打开摄像头，但打开了麦，对着粉丝说道：“满足你们的愿望，我现在就给他化妆，过程就不播了，等化完了再给你们看。”
她弓着身子站在他旁边，首先给他抹粉底液，拿粉饼涂匀，描眉时，因为弯腰很费力，为了方便，她干脆打开腿坐在他身上。
姿势虽然不雅，反正没人看到。
楚昼身体微微一僵，大腿动了动，梁药手一抖，眉笔画歪了，严肃提醒，“别动。”
楚昼没动了，抬眼看着她，眼眸浓黑如墨。
他们贴得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没有距离，他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皮肤白而清透，她的表情认真专注，纤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覆在眼睑上方，巴掌大的瓜子脸秀美小巧。
现在是夏天，她穿着浅粉色斜肩t恤和牛仔短裤，梳着蓬松的丸子头，打扮非常清凉，她对他明显是没有防备心的，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雪白的大腿大大咧咧跨在他腰间两侧，她两只手因为要给他化妆的缘故，都要抬得比较高，衣服又宽松，楚昼垂眼就能看到她里面的白色胸衣。
根本就……遮不住什么。
而且她还喜欢乱动，两条大长腿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刺激。
楚昼克制地闭了闭眼，眼底渐渐被染红。
而梁药浑然不觉，给他画眼窝时，忽然感觉到下面有东西顶着她。
硬硬的，硌得她难受。
梁药一心化着妆，没有多想，不舒服地挪了挪屁股，想把那东西压下去，问道：“你皮带没系好吗？硌着我了。”
楚昼：“……”
慢慢地，梁药感觉到那里不仅硬，还越来越烫了，不禁往下瞄了一眼，发现他根本没系皮带，愣了愣，“你怎么没……”
她猛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止住声音抬头看他。
楚昼脸色没有任何变化，面不红气不喘，因为化了妆的缘故，他的脸比平时还要白上几分，就是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他见梁药一脸错愕地看过来，就知道她肯定反应过来了，嘴角扯了扯，“皮带是有点紧。”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异样，“你帮我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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