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真的要了两只烤鸭,他与王天一两人吃下半只,剩下的一只半全进了胖子的肚里,只撑得胖子走路时都要腆着他的肚子,似乎在像人炫耀什么。
三人边吃边聊,从全聚德出来时,天色已黑,三人没有再雇车,打算溜达着回去,顺带消消肚里的食儿。
王天一和小九不愿与胖子走在一起,他的肚子就像已经有四五个月的孕妇,想想若是把那切成薄片的烤鸭一片片摆起来,足以顶胖子一个半的身高,真不知道他的胃究竟是什么做的。
点上一根烟,小九惬意的吐出烟雾,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问向王天一。“哎,你说那个女人不会报复咱们吧,我可听说,宁肯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
王天一看看小九,没有说话,师父没教过他这个道理,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身后的胖子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豪气干云的说道:“她敢,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我是见多少杀多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小九回头瞥了眼胖子,脸上虽然是不屑的表情,但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他对胖子的能耐还是有信心的。别看胖子个头不高,但身体瓷实,动起手来六亲不认,又极有天赋,一套打架的本事无师自通,上初一时,就能追着高中的孩子满操场跑。
将女人的事搁置脑后,小九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哥们,下午你问我要财要福,我选的要财,是不是就没福了,这福气和运气是一样的吗?我没福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王天一暗叹一口气,想了一下说道:“太深奥的我也并不太懂,就给你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假如有一名建筑工程师,他设计了一幢大厦,突然有一天一伙歹徒闯进他的家里,向他索要大厦的蓝图,原来这伙人正在打大厦里一家珠宝公司的主意,而这伙人得到图纸后,为了防止这名工程师泄密,便杀了他全家。这名工程师就是没福,而他的家人是没运,懂了吗?”
小九迷茫的看着王天一。“好像懂了一点儿。”
王天一知道小九没懂,又耐心解释道:“其实没福和没运都会遭遇飞来横祸,但没福遇到的横祸是与自己有关,没运遇到的横祸则与自己无关,是受别人牵连或根本就是天灾,这回你总该明白了吧?”
小九没有再看着王天一,而是瞪大眼睛看着前方,脸色发白的喃喃道:“明白了,我觉得我现在就没福了。”
王天一发现小九的异状,追着他的目光朝前看去,十几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正缓缓朝他们走来,在路灯的照射下,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把尺长且反着精光的砍刀。
这条胡同里此时并没有其他人,傻子也看得出这些人是冲谁来的,王天一和小九停下脚步,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要转身就跑,却发现在身后的百米外,同样一伙十几人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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