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宋哲的下颚，迫使他将嘴张开。</p>
血腥味涌入鼻腔，那把从赵婉心脏里拔出来的尖刀，此时竖立在宋哲嘴边。</p>
一滴……</p>
两滴……</p>
送入他的口腔。</p>
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味。</p>
甚至，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口腔里进去。</p>
他瞪大着眼眸，看着赵婉下一步举动。</p>
他想，自己这一辈子都会对所有可食用的内脏产生阴影。</p>
饶是在梦境中见过这么多血腥的场面。</p>
都没有在自己眼前发生的，来的刺激。</p>
吞下最后一口……</p>
亭子中的血雾慢慢褪去。</p>
“不！”</p>
赵海洋看着宋哲嘴角留下的血迹，再看向此时赵婉心口那连绵不断向外涌出的鲜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p>
原来，继承这个能力，是要对方的心头血！</p>
这是拿另一个人的生命，为这所谓的山神之力延续。</p>
“你们都在骗我！”</p>
赵海洋声嘶力竭地吼着。</p>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想要继承山神之力，只有圣女自己心甘情愿才可以被继承！</p>
并且是在消耗自己寿命的过程中，在梦境中进行转换。</p>
那可是心头血！</p>
如果赵婉早点把这一切告诉他……</p>
“我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p>
赵海洋失魂落魄地倒在湖面上，他的眼眸黯然褪色。</p>
他空洞地凝视着四周，仿佛这梦境的塌陷与他再无瓜葛。</p>
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终究是徒劳无功，一场空。</p>
亭子正在一点一滴消逝。</p>
“这梦境好像要塌了，你别想了。”</p>
王怡一把拽起赵海洋，她焦急地说着。</p>
此时赵婉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哪还有刚见到她时的风光。</p>
那把能够在梦境中操控的扇子不知所踪。</p>
湖面传来巨大的起伏。</p>
紧接着，她和赵海洋彻底跌入湖中，没有了支撑力，两个人喝下不少湖水。</p>
王怡不会游泳，她只能紧紧抓着赵海洋。</p>
赵海洋面如死灰，“这么多年，我究竟在做什么？”</p>
对于湖水猛烈的冲击力下，赵海洋就像没有感觉到一般。</p>
他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赵婉，“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看我的笑话？”</p>
赵婉靠在宋哲身上，冷眼看着他，只是笑了笑，她已经没有力气和赵海洋吵架了。</p>
“赵婉！”</p>
赵海洋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吼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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