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名叫子墨，不明白狄阁老说什么。”子墨低下头小声说道。</p>
“白舍人，在狄阁老面前不要狡辩，没有证据本统领不会抓你。”上官月拍了下桌子。</p>
“上官统领，莫要吓到了白舍人。”狄仁杰摆摆手，示意上官月安静。</p>
“是！狄阁老。”上官月抱拳致意。</p>
“白舍人，你是高力士高公公亲自挑选去太子府的人，而你现在的身份是内侍省内仆局秉烛侍女，你们监司是高有才高公公是不是？”狄仁杰来之前就了解了子墨的具体情况。</p>
“回狄阁老话，子墨是在内仆局任秉烛侍女，但是一直就在内仆局，从未去过太子府，更不知道什么白舍人。”子墨虽是宫女却也有些见识，居然临危不乱。</p>
“白舍人，想必高公公最清楚你的身份，要不本阁将高公公请来，让他看看你到底是白舍人还是子墨。”狄仁杰猜测白舍人和子墨都是高力士人，但是高力士并不知道子墨就是偷宫中曼陀罗香之人。</p>
子墨一定有其他身份。</p>
有点可以确定，白舍人离开太子府再回到宫中藏匿，一定是奉了太子府的命令，否则她不可能在宫中待得下来。</p>
“白舍人，你休想抵赖，内卫在内仆局后院的古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具尸体才是真正的子墨，你是假冒子墨的白舍人”上官月一把将“子墨”脸上的面皮撕下来。</p>
面皮下面是另一张脸。</p>
“白舍人，你还有何话可说？”狄仁杰冷冷的看着“子墨”。</p>
“没错，我就是白舍人。”白舍人终于承认了。</p>
“你为何要害死子墨姑娘，又代替她在内仆局，是何目的？你最好如实交代，否则内卫府的刑罚你一定受不了。”狄仁杰神色冷峻起来。</p>
对待恶人，狄仁杰没有那么多菩萨心肠。</p>
“世人皆言狄阁老无所不能，狄阁老可否推断一下小女子这么做的目的？”白舍人早已经没有了子墨怯生生的模样。</p>
“嗯，既然白舍人想听，本阁就推断一下：你与子墨有两重身份，你们表面上高公公的人，其实你们真正的身份是太子府的人，这曼陀罗香就是子墨从内仆局偷出来给你的；后来太子府发生迷香和女儿红案，太子府怕本阁查出真相，就连夜让李当心用马车将你送出了太子府，于是，你回到了宫中，但是你不能以白舍人的身份出现在宫中，所以你杀了子墨，并且代替了她，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白舍人的身份掩盖了。”狄仁杰娓娓道来就好像亲眼见到过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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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舍人脸色大变。</p>
的确是这样。</p>
“狄阁老果然名不虚传！”白舍人赞道。</p>
“好了，你可以说了，你为什么取代子墨留在宫中？目的是什么？”狄仁杰看了看白舍人。</p>
“小女子若是说了实情，狄阁老可否放小女子一条生路？若狄阁老同意，小女子必定全盘托出，若狄阁老不答应，反正是一死，小女子何必出卖别人。”白舍人开始与狄仁杰谈条件。</p>
“大胆白舍人，你居然敢向狄阁老谈条件。”上官月上前拔出剑指着白舍人。</p>
白舍人眼睛一闭，没有搭理上官月。</p>
“好，你若如实交代，本阁保你性命无忧。”狄仁杰点点头。</p>
“既然狄阁老答应了，小女子便如实…”白舍人突然掐住自己喉咙。</p>
“白舍人…”狄仁杰发现情况不对。</p>
“公…公…”白舍人松开手，头一歪，双眼圆睁，眼角发红，没了气息。</p>
“又是女儿红毒！”狄仁杰查看了白舍人的死状，与秀儿、非凡大师、武千秋父子的死状一样。</p>
“女儿红毒？”上官月闻言一惊。</p>
“上官统领掌管内卫，自然听过女儿红毒。”狄仁杰点点头。</p>
“可是这种毒药，陛下早就交给高公公管理了，其他人根本拿不到。”上官月说道。</p>
狄仁杰陷入沉思。</p>
“不好，上官统领，快去将内侍监郭攸之找来，有人要杀他。”狄仁杰想到与太子府还有关联的人就是郭攸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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