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还查什么！我早就看出她不对劲！”周珏气哼哼地瞪我一眼，“一个女流之辈，又会这个，又会那个，算学还那么好，这怎么可能？我看，她不是细作，就是鬼！”</p>
去你爷爷的死周珏！你完蛋了，等我脱身，我才不会教你算学呢。</p>
我还会天天跟这个死周珏对着干。</p>
他找一个媳妇儿，我坏一次！我叫他这辈子打光棍儿！</p>
“二爷，我真的没有骗你！”</p>
我还没说完呢，周珏就指着我大喊：“你敢发誓吗！”</p>
我一脸震惊。</p>
周珏怕不是个傻子吧？</p>
如果誓言能当真，那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真话了。</p>
呸，这周珏还好意思跟着二爷混呢，整得跟海某人似的，动不动就你敢发誓吗？</p>
我还真敢！</p>
他是海某人，我就是瓜六，我不仅敢拿自己发毒誓，我还敢拿陈招娣全族发毒誓。</p>
反正毒誓真应验了，倒霉的也是陈招娣全族，不是吴雨涵全家。</p>
我当即就跪得笔直，半是凄楚，半是委屈地望着二爷。</p>
“二爷，我所言句句是真，字字属实，二爷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发毒誓！”</p>
说完就白了周珏一眼，等着瞧吧，姑奶奶我现在就叫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毒誓！</p>
“苍天在上，日月可鉴，我陈招娣若是骗了二爷，就叫我陈招娣全族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死后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p>
周珏吓了一跳：“你……你还来真的！”</p>
就连常大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玉兰先生大可不必发此毒誓啊。”</p>
我垂下双眸，敛去眼底的得意。</p>
小样儿，更毒的我还没说出来呢。</p>
“抬起头，看着我。”</p>
二爷终于挪开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我心里一松，缓缓抬起双眸。</p>
二爷的眼神很冷，比登州府的冬日还要冷。</p>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p>
“这个毒誓，重新说。”</p>
我忙点头。</p>
我说，我说，只要二爷的眼神不再这么冰冷，叫我说一万遍都行。</p>
“我陈招娣……”</p>
“换个名字，”二爷曲起手指，轻轻叩击粗陶碗，“用吴雨涵这个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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