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生挣扎片刻，猛地一拍桌子：“管逑他的，死就死了。”</p>
言罢，自顾酌满一杯。</p>
迫不及待就往嘴里灌。</p>
“这不就对了。”青一子朗声笑道。</p>
“当真是好酒，天明，有眼光！”卫东生举起大拇指。</p>
陆天明淡淡一笑。</p>
开始往酒葫芦里灌酒。</p>
卫东生奇道：“天明，这才刚开始喝，你就打算走了？”</p>
陆天明摇头：“当然不是。”</p>
“那你这是？”</p>
陆天明实话道：“里面有个小家伙，帮我挡了一箭，到现在还没醒，他喜欢喝酒，两天就要喝一斤。”</p>
卫东生眉头挑动，望向青一子。</p>
青一子当没听见，自斟自酌。</p>
卫东生挠着光头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p>
陆天明也没有继续解释。</p>
放下酒壶后，拿起酒盅，动作跟青一子一样迅速。</p>
“再不喝就没了，最后一壶。”青一子终是没忍住。</p>
卫东生一愣。</p>
急忙够头看向酒壶。</p>
好嘛，两斤酒，直接被陆天明带走一半。</p>
“靠，你们两个阴险小人！”</p>
最后。</p>
三个人都喝得意犹未尽。</p>
不过，酒之所以好喝。</p>
讲究的就是一个刚刚好。</p>
刚刚好，其实就是不足的意思。</p>
天下万物，不管是什么东西。</p>
多了，人就不知道珍惜。</p>
实际上，西长城下的瓮头春，并没有比顺风客栈的女儿红好喝多少。</p>
陆天明大可带着他们回十里镇喝个痛快。</p>
可那样的话，女儿红就只是女儿红。</p>
到时候并肩作战的三人，可能自十里镇一别，今生再无见面的机会。</p>
但现在，有了没有喝足的瓮头春，酒就不是酒，是挂念。</p>
陆天明不是一个情感泛滥的人，相反比较稀缺。</p>
也正因为稀缺，所以他重情义。</p>
分道扬镳时管北枫借的银子，其实也是这个意思。</p>
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p>
终归是要找些东西来替代。</p>
回到十里镇，已是深夜。</p>
卫东生和青一子都没有过夜的打算。</p>
卫东生准备一路向东，去京城交差。</p>
青一子则向东后往南，回他的青松山。</p>
“天明，这把扇子是徐淮安留下的，可以养字，我是粗人，拿着不伦不类，你用正合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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