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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火燎回到家,扶着司藤进卧室休息,下一刻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如果是普通人,他会让她喝水、加盖毯子、买应急的药、上网搜索家常法子,大不了送医院,可她是妖怪,除了最近因为和沈银灯的妖力相融出现问题,她总是时不时怕冷外,其他的,秦放一无所知。

所有能盖的都被他翻出来了,蚕丝被、鹅绒被、空调毯、珊瑚绒的盖巾、呢大衣,帮司藤盖到,骂累了翻身,突然看到颜福瑞还杵在门口,登时刺猬样凛起尖刺:“贼啊你,偷东西啊!”

颜福瑞说,不是的老人家,我想跟你打听个人,那个秦放……

“什么秦放秦不放,你外乡人吧,偷东西啊!”

她说的当地土话,声音又尖刻难听,颜福瑞听的无比费力,但还是耐心解释:“就是秦家,房子最大的那家,是你们这的大户……”

老太太听懂了,但不知怎么的“大户”

这两个字又戳痛她了,跟人较劲一样嚷嚷:“什么大户!

他们家是什么大户!

还不是抱了上海人的大腿!

欠了一个镇子的钱,凭什么就还他们家的!

我们家也是有钱人!”

颜福瑞听的云里雾里的:“秦放家欠你家钱啊?”

老太太不理他了,瞪着纸糊的屋顶骂的咬牙切齿的,什么,杀千刀的上海纺织厂,欠了他们家好多钱,说倒闭就倒闭,一个铜板都没赔;什么姓秦的抱了上海人的大腿,跟那个纺织厂的代表白小姐一定不干不净的,不然为什么只跟他们家把账结了;什么如果当时也跟自己家结清账,她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也会去城里嫁有钱人,怎么会落到如今这地步,让个小畜生抢了棺材本儿……

说着说着又呜呜呜嚎啕,哭的伤心伤肺的。

颜福瑞只好退了出来,顺手帮她关门,木门豁了口,门面上满满的鞋印,不知道被她嘴里那个“畜生”

孙子踹过几次了。

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比起养鸡宰狗的杂事,这个白小姐身上,大有文章可挖。

颜福瑞很严肃地觉得,秦放的太爷爷,当年一定是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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